“不就是说说。”姚永元笑着溜走,溜出门,看见小文书,拦下来,“别进去,连长这会儿心情不好。”
“谁心情不好!”房里传来吼声,房外,指导员带着小文书迅速逃走。
姚永元是对。
知乐出现,败城心情顿时好许多,大年三十整整天,他都咧着嘴,露出口白牙,见人就笑。
“连长,有什喜事啊?”姚永元故意问。
“你怎还不知道规矩?”
“就过个年嘛。记得,初三啊!”知乐要到想要答案,阵风就窜出去。
败城看着甩上门发会儿怔,揣测着知乐刚才那句话,想会儿,猛然清醒过来:想这些干什?
知乐不是个什心事都往外掏人——没必要不说,会让败城不高兴不说,烦恼不说,剩下也就是些鸡毛蒜皮,又或者力求表现事。这样来,败城就养成个习惯,知乐说什都要猜猜,有没有什深意,又或者是有什拐弯暗示。
其实,知乐要说,要不说,暗示之类那是不可能,他还没进化到那步。小白脸在时候,他还能借借小白脸脑子,如今,小白脸不在,这事他又没有商量人,也就是只有直来直去,顶多前面讲两句好话铺垫下。
“过年嘛。”败城好脾气回答道,“过年大家心情好。”
姚永元还想调戏两句,知乐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伸出三个手指头还在前面呢,嘴巴已经比出“初”口型,见姚永元,立时硬生生地改口:“戳……连!”
姚永元扑哧下子笑出来,边笑边闪人。知乐低着头,站在败城面前,直到姚永元走远,才怯怯地抬起头来,小声道:“没走漏风声吧?”
“没。”败城哭笑不得地道,“你又来干什?”
“提醒你。”说起
败城叹口气,他发现要把知乐从脑中赶走越来越难,谈恋爱这事就像有瘾般,就算开始不在意,谈着谈着,他就忍不住整天想。知乐去新兵营那段时间比较忙,出现得少,他还真有点不习惯。每次门被撞开,他总是急急去看,但推门进来不是姚永元就是文书。
“说你能不能不要这看啊?”终于,姚永元忍不住,说。
“怎看你?”
“你那个样子啊,就像是在脸上写两个字,失望!”姚永元脸戏谑地道,“天天看,都快看出毛病来。你要是想你儿子,别让他去新兵营嘛,打肿脸撑胖子……”
“唉唉唉!唉!你罗嗦个啥?”败城没好气地道,“你很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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