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准确地把一只面包塞到知乐嘴里,随口道:“吃你的东西!”
知乐用力张大嘴,拼命把面包咽下去,好不容易咽完了,败城手一转,又是一个面包塞他嘴里了。他咬着面包,瞪大了眼睛,一脸恼火。牙一咬,面包一分两段,他扯着那截面包像是仇人般揉捏,转过身不理人了。
败城乐得知乐不理他,径自换了拖鞋,把快餐面打开去泡了热水,看了几分钟手机,就着香喷喷的味道吃了起来。
知乐那叫一个气啊,看败城吃得异常投入,他气呼呼地把面包直接塞进快餐面碗里,用力搅几下,汤汤水水的再拿出来,一口咬下去,眉毛皱成了毛毛虫——又咸又甜,还带着奇怪的辣味。
败城笑眯眯地看着知乐像是吞盐般吃快餐面味的面包,心里笑翻了天,离别的愁绪也淡了一些。笑完了,又慢慢不安了起来:怎么处理对知乐的感情?怎么和知乐相处?继续这样下去吗?南默把他调到知乐身边,他很感激,但是,一想到以后得和知乐日夜相对了,他又觉得头疼。
知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直到败城走过来,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发什么呆?看见我不高兴啊?”
“不、不是……”知乐连头都忘了捂,呆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你一起走。”
知乐还是一头雾水:“什么叫一起走?”
“就是一起走的意思。”败城用力敲了下知乐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傻了吧你?”
说白了,败城无法理清他的感情,自然也无法处理好和知乐的关系。
司马山眼色还是有的,放了行李就学同厢的汉子,上厕所一去不回。知乐看着败城那碗面都快吃完了,越来越急,身上像爬满了蚂蚁般难受,扭扭捏捏地凑过去,拉着败城的袖子小声咕哝:“小爹,你就告诉
“不是。”知乐急忙道,“你不是在……那什么吗?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要去哪啊?”
败城并不回答,对着远处乱瞟眼的司马山喊:“司马山,过来,上车了!”
败城的是软卧,知乐和司马山是硬卧。他替俩只小鸭子补了钱,换成了软卧,剩下一个位的汉子一进来,见三军人齐齐盯着他,立时头皮发麻,行李一丢带着包去餐车了,车厢就成了他们的“包场”。
知乐围着败城问来问去,吱吱喳喳个不停,他担忧得不行,生怕败城出了什么事。可是,无论他怎么问,败城始终一声不吭,只从包里往外掏吃的,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跟百宝袋似的。
“小爹,你和我说啊!”知乐急眼了,揪着败城的胳膊摇晃,“你到底……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