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皱皱眉头,道:“以后别这样睡,醒后会麻。”
知乐边点头边窜起来活动手脚,败城等他动完,问:“好。”
“嗯。”
“你准备走?”
“嗯。”知乐自信满满点头,“小爹,你放心,会找到救援……”
承诺,希望你也能。”
“知道。”沉默几秒,知乐才开口,“不会让你失望,小爹。”
觉得刚才话说得太硬,败城想说几句软话,可是,尴尬与难堪挥之不去,他没办法再和以前样说话。亲密无间安逸感瞬间消失,他有点后悔。
知乐似乎也有些茫然,坐在那儿,满脸不安。败城几次瞄见他似乎想说什,可是犹豫半晌,还是低头盯着地面,似乎要看出朵花来般。
这夜,败城没有睡好。天蒙蒙亮时,雨停,他在朦胧中睁开眼睛,看见洞外微弱光亮。他瞄眼知乐,看见这个孩子蜷缩在角落,离他远远,双手抱着腿,把脑袋埋在膝盖上。
知乐没能把话说完,因为败城突然跨前步,拳打在他胃部。他被打得弯下腰,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扭到背后,按到岩壁上。
“你是逃跑对吗?”败城声音冷冰冰,“也是匪徒员,你现在已经是俘虏。”
知乐傻下,扭头看向败城,却发现他小爹脸寒霜,半点开玩笑意思也没有。
知乐似乎非常习惯这个姿势,只要没有床,睡觉时都这样。败城每次见到,就会想起知乐以前颠沛流离生活,心里那块最柔软地方总是会被触动。
昨夜尴尬随着太阳升高逐渐消融,败城决定把昨夜忘记。
败城才动腿,鞋底微弱摩擦声立时令知乐颤动下睫毛,睁开眼睛。他时间仿佛无法分辨身处何地,迷蒙着眼睛茫然四顾,两只手却已经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护着胸口,似乎随时准备攻击任何胆敢偷袭人。
败城只觉得知乐这付刚睡醒警惕模样实在太可爱,清清嗓子,说:“知乐,你该走。”
知乐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眼睛下子瞪得老大,刚要站起来,腿却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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