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神乎得很。”
“行
行。”败城伸个懒腰，
付没精神
样子。
于正试探道：“你还在想古建事啊？”
“只是有点遗憾看走眼。”败城懒洋洋地说，“原本以为是个好苗子呢，没想到居然给
来这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捣蛋鬼下车，司机踩油门没车影，他孤零零站在公路上，左右看看，完全不认识，心里也直发毛。可是，这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能怎
样？
跑呗！
败城下午都心神不宁，站在宿舍门口发呆。“于娘”指挥着新兵蛋子爬高上低装玻璃窗，会儿是城镇兵不会装玻璃，会儿是农村兵不会用电钻，把他忙得头汗。等好不容易寝室里焕然新，窗明几近，阳光灿烂，他扫圈，发现败城这个排长又没人影。
暗叹声，认命地跑出来找人，在门口就遇上。
“排长。”
讨厌就是那种用权势压人走后门。想到他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他顿时就好像全身爬满虱子，恨不得跳个江洗个清白！
营是野战部队，驻扎在杭州市郊，下最近公共交通还有十几公里路。捣蛋鬼冲动之下跑出医院，腿上隐隐作痛也顾不上，只想着最快回去。招出租车后，刚要上车，摸口袋，这才想起这会儿他是身无分文。
捣蛋鬼脑袋热，拔腿就跑，才跑几步胳膊就被拉住，身后传来古舅舅骂声：“你脑袋长坑啦？干嘛去！？”
捣蛋鬼梗着脖子吼：“回部队去！”
“走回去啊？”
“嗯。”败城懒洋洋地应声，“忙完？”
“嗯。”
“太好，晚上睡觉真是冷死。”
于正咧咧嘴：“你也怕冷啊？”
“为什不能怕冷？”败城没好气道，“说多少回，特种兵不是超人，吃喝拉撒睡哪样不占啊。”
“就走回去！”
“你……”古舅舅气得不行，骂几句，塞给他几百块钱，“打车过去！”
捣蛋鬼气舅舅搞鬼，接过钱声不吭就跑，古舅舅跟在后面喊都没听见，气得直骂臭小子没良心。
捣蛋鬼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个念头：绝不能让败城把他认成那种搬弄是非小人！他是堂堂正正兵，就算要扳倒败城，也是光明正大扳倒！
出租车开得多快也不够捣蛋鬼急，司机大叔被催得不行，眼看着越开越荒凉，周围连个人烟也没有，他瞄眼后座“凶神恶煞”“小兵”，心里顿时凉气直冒，无论捣蛋鬼给多少钱都不愿意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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