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这话不假。
翌日天明,男人醒来后发现女人已经不在身边,和一去不返的数千个早晨一样。起身洗澡,他发现摆置一旁的沐浴液洗发水都是自己惯用的、从未换过的牌子。
离婚时几乎净身出户的沈措,并没有从这套别墅中带走所有的东西。他想如果秦藻没有听凭自己的任性将它们全都丢掉,应该可以找到替换的衣物。
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打开了衣柜的门。那个装置自己衣物的柜子不仅没有被清空,甚至几乎被填满——被各种花型各种材质的领带填满。有的已经拆了封,有的还没有。每一条都别致不凡,与他的绅士风度相得益彰——曾为模特的女人,审美力与鉴赏力都值得褒扬。
沈措穿衣完毕,这个时候走进屋内的秦藻,仍旧化着完美
。
这是他林北声。
这也是他孟旖放。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为什么沈措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变成另一个人?”终于想起“秦尔妃”这个名字的大男孩牢牢抱紧自己的恋人,将脸埋于他的脖子,几乎要让掉出的眼泪烫伤他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出离了愤怒和嫉妒,仅仅是悲伤,“你要离开我吗?像你的父亲离开你的母亲、像你的哥哥离开你那样离开我吗?”停顿不少时间,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沉甸甸压于心头早已不堪负重的疑问,“你从没恨过他,对吗?你爱上他了,对吗?”
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恍惚。
失控了。所有的计划设想都失控了。如同跻身甬道之中,狭窄逼仄进退两难,一头是无穷黑暗,一头是无限光明。
“不是这样的,旖放。”林北声面露一个倦怠的类似于精疲力尽的表情,他伸出手臂将恋人环得很紧,任由自己全部的重量落在他的怀里,极轻极轻地说着,“在我变得更糟前,带我回英国吧。”
车辆于灯海中川流不息,沈措开车带着前妻找遍了所有女儿可能去的地方,最后在北京沁人肺腑的夜雾中,与秦藻空手而归。女儿的失踪反而给了前夫妻二人完美的世界。女人始终沉浸在自责里瑟瑟哭泣,漂亮的妆容像被一阵瓢泼大雨给淋坏了。最后男人不得不用自己的吻来抚慰她无止无尽的眼泪。
在嫁给沈措前就拥有丰富性经验的秦藻,结婚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变得极为敏感而害羞。这个变化在她离婚后发展向另一个极端。她的□干涩而难以进入,无论对方是技巧娴熟的熟男还是精力旺盛只会闷头蛮干的小年青,它似乎本能地拒绝除了沈措以外的所有男人。
这个揣想在与前夫旧梦重温的这个夜晚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