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天干地燥的冬日山林,随手一个烟头,便是
“交往?”林北声挑起眉,斜眼睨着对方。
“对不起,用词不当。”笑,“依照约定,我们之间应该只是一对一的床伴关系。”
“那个小女生你甩掉了?”
“托你的福,她现在正在着手准备与我对簿公堂。”
“她要告你?”林北声顿了顿,略作思索后问,“性骚扰?”
不带笑意,“黄老,别忘了我们草签的协议中,还有违约金这一条款。”
于漂亮男人半胁半迫下白纸黑字,签名加印。老谋深算如黄岳,自然没打算开罪这个一脸温文可亲却深谙狐假虎威之道的市长秘书。
沈措没有表现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神色,更没有流露丝毫“殊途同归”的沾沾自得,对于这位年事已高的画坛名家,措辞间依然携着学生腆见师长的恭敬,“黄老”二字不离于口。由于黄岳擅画牡丹,他甚至主动提出要为他永久保留一间牡丹文化研究工作室,forfree。
“不用。”黄岳边咳边抽搐老脸地断然拒绝,咳得溅出了点点腥白唾液。
“那就不勉强了。”轻轻带过一笑。
“比这个更严重。”口里说着“严重”二字的男人,眉梢眼角俱是一副“视之如鸿毛”的无所谓。
“可她才十七岁,无论官司是输是赢,她的人生都将被‘人言可畏’给毁了。”从来阴刻冷漠、自私自利的林北声倒出人意料地开始关心起了那个只不过照过几面的小女生。
“所以我打算私了这件事,”沈措笑了笑,“虽然她不算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毕竟是故友的妹妹。”
林北声不再说话,走向窗台,将头探出。古旧的窗棂落满了揩拭不了的灰尘。微黄的头发拂送于风,白皙的面孔仿佛透明,明晃晃的干净令人晕眩。
瞳仁漆黑的眼睛,远眺的目光不知终点,百感蕴藉。
真正的绅士不会强迫别人接受自己赠予的玫瑰。男人的优雅风度令林北声多少有些讶然。
扭过那张布满白癜风的脸,异常响亮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听来荡气回肠,老头子再不走铁定就要背过气去。
“我本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待律师、公证员等一众随行的人退出会议室后,沈措说。
“一码归一码。虽然我想打烂你的下巴,但既然有约在先,总该遵守。”独剩二人之时的林北声收起所有的温雅伪装,面色冷峻不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于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的钱。”
“我是男人。”沈措说,“接受你带来的合约已是底线,如果再因你而获得融资,还有什么脸面继续与你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