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措确是个很有格调男人。但这个应该被称之为“家”地方太过理智与冰冷,不太适合谈情说爱。
“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来过这里?”林北声走进门内,问向身后人。
“没有女人来过,你是头个。”于玄关处脱下鞋,沈措略带歉意地笑笑
长久沉默。
道路壅塞,堵车现象比平日更为严重。不过多久,冬天夜雾就降临北京城,像视膜前覆上层病恹恹灰白。街边有踉踉跄跄酒鬼,年轻情侣依偎在起。
“这是去哪里?”直心不在焉林北声忽然意识到路线不对,开口问驾驶座上人。
“家。”沈措目视前方,停顿几十秒才说,“那天们只做半,没理由半途而废不是?”
“今天?”
显然已经以其家属自居,他以种超然平静眼神看自己老友眼,然后说,“说是,你们。”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谭帅对自己不满,沈措完全可以理解。他无声地退出病房,随即看见那个人坐在医院塑料椅子上不曾离开。
“开车吗?”
“没有。”林北声说,“晚些孟旖放来接,他出门时会给电话。”
“他定没事。”车子穿入隧道,男人毫无瑕疵英俊侧脸顿时为片浓重阴影吞没。“再说,就算死,活着人也样要吃饭上床。”
还真是,冷血动物。
再度陷入沉默。
那瞬间林北声觉得沈措那张明明咫尺相距脸看上去非常遥远,可望而不可即。
沈措家完全奉行极简主义。不单摆饰极少,连电视都没有。整体色调是带有金属感黑色与暗银色,地板是拼接不规则形状木头。褶皱纸与有洞木质制成灯,天然蕉麻与原始麂皮绒制成沙发。除大门,卧室、厨房乃至卫生间没有再多出道门,可自由通风全开放式。
“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吧。”沈措以目光指向病房内和老婆临产般焦虑狂躁谭帅——这个男人有太多不怎正面情感急需个地方宣泄,很显然就释放在那个罪魁祸首身上最为合适。
不再说话。
“送你。”口吻客气,却不容置疑。
比起孟旖放开车时贯违章飙速横冲直撞,沈措严谨驾车习惯倒让林北声很满意。他全神贯注毫无表情,除在拐弯并道时候会先扭头看向车后再看反光镜,其余时间即使堵车也目不旁视。
打开音响放出音乐。开车人直注视着前方延伸道路,搭车人则把脸别向右侧,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流动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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