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这人‘要美人不要江山’,”停顿片刻,“你平日里和那些私募、投行不都是挺熟的?”
“时间不够。”沈措将头后枕于椅背上,旋即阖起双眼,一脸倦容地说,“这椅背太硬,坐着不舒服。”
“别吵了!我哥们睡觉!”掉头冲正捣鼓着重金属的乐队嚷了一声,谭帅切心又问,“你非得把这块地皮吃下来?”
“我是夏洛克,”甭管林北声是何居心,这拿来的一纸合约确凿是天赐良机,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睁开眼眸,扭过脸朝身旁的男人一勾嘴角,“惟利是图,见钱眼开。”
“话说,这小子现在豆丁大点儿的官职就猖狂成这样,万一他今后爬上去,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这尊神看来你是没那么容易送走了。”
用考虑了,”稍一点头,心里说着,既然你死不悔改——嘴上却是欣然一言,“既然你有雅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
“可是,我的东西从不喜欢和他人分享——和一个小女孩分享一个男人就更不行了。”
“这可有点像霸王条款,”沈措略略挑高一侧眉毛,“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
“那么,只要你甩了白未果,我就甩了孟旖放。”林北声不假思索地颌首应允,“这样最公平。”
“沈措,”未及离开,忽在办公室门口停驻了脚步,“我提醒你,有时候小女孩也是很危险的,”漂亮脸庞轻轻侧过,嫣然出声,“好自为之。”
不答话,闭目含上了一个微笑。
“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对于这种撞了南墙也不死心的小子,只有用你的人格魅力去驯服他、征服他、改变他,才能一劳永逸。”看了看自己这个眼眸轻阖看似真的十分疲倦的老友,打趣说道,“虽说‘人格’这玩意儿你先天缺失,魅力还是不老少的。”
沈措笑出声音。
“早知今日会这么麻烦,还不如当初直接把那姓黄的拿下了!那老东西每次看见秦藻就两眼放光,和癞皮狗见了大肥肉似的。”黄岳的人[]妻嗜好与对沈措漂亮老婆的垂涎三尺几乎人尽皆知,谭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
“你要多少?我给你。利息全免,何时还钱随你高兴。”
沈措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谭帅咋舌,“那恐怕得我老子才能拿出来。”
“你爸都六十了还奋斗在第一线,你也不想着早些接班。”艺术园区只雅不俗的整体风格,使得谭帅那经营路线模糊不分的酒吧水土不服,因是开业至今一直生意清淡。大忙人沈措偶尔趁午休时间忙里偷闲溜下楼去,与闲着蛋疼的老友叙上一叙。
大概算作唯一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