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一群一群活蹦乱跳的小东西跑出来,仿佛一群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来接女儿放学的秦藻,在校门口看见了她这生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白未果。
白未果蹲□帮秦尔妃整了整衣领,像个大姐姐在悉心照顾自己的小妹妹。然后站起身,对着怒气冲冲跑上前来兴师问罪的秦藻轻轻一笑,“沈措没时间来关心女儿,我替他来,不可以吗?”
“白未果,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将女儿一把拉过,护在怀里。
“易怒的女人老得快。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这个道理都不知道?”白未果深知如何能打击和摧毁这个女人,冲她眨了眨自己那大核桃似的圆眼睛,“哦,对了,有
“这儿的市口可不算好。”稍稍一琢磨,当下了然一笑。
“不为赚钱。”
“为了弘扬艺术?”明知故问。摆明了寒碜他,咯着他。
“没错,为了弘扬艺术。”谭帅顺台阶而下,朗声笑起。“再说,咱接受爱国主义教育这么些年,骨子里就是个老红军,不能让那么好的画家成了日本人嘛!”
“好,我记下了。”沈措勾唇笑了笑。
“办公室不能抽烟。”沈措不客气地从谭帅嘴里把没点上的烟拿了出来。这个动作忽然让他想起了昨个夜晚,同样这么做了的林北声。
那双比漫天星子还闪烁明亮的眼睛,逼得人不得不与他对视。
别有用心。
但是,有趣极了。
便是沈措本人也没察觉,他的唇边极不彰显地露出一个笑容。
邱岑歌的画展未映先热,画廊基本也定下了要花落此地。
图什么?不就图个“抬头不见低头见”么。
醉翁之意,谁揭穿谁残酷。
“这些年来飞日本的机票我买了无数张,可每一次都在即将成行前,扬手撕个粉碎。”走出沈措办公室的时候谭帅忽而回过头,炯炯发亮的目光十分笃定,神色非常认真,“行尸走肉十余年,我他妈根本就不算活着!我想过了,做人哪儿跌倒的哪儿爬起来。权当自己生了场大病做了场大梦,而今也该是梦醒病愈的时候了。”
林北声打了个招呼,还未读完幼稚园大班的秦尔妃,就直接插班进了一所重点小学。
“那个Vanessa真是不错,脸靓胸大屁股还翘。帮你这缺疼少爱的哥们介绍一下呗。”
“人家有老公了。”
“有老公更好了,叫上一起玩……”
一脸送客的表情,“再不说正事儿,我真的叫保安了。”
“我……我想向你借个地方,”谭帅咬了咬牙,几番欲言又止。“你公司底楼的那间茶艺工作室,我来接盘,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