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还送尔妃去过一次舞蹈班,尔妃很喜欢他。”
“你有事可以找我,别事事都去麻烦人家。”再用目光去寻找他,却发现林北声已挪开了视线,正和市里的政协主席谈笑风生——个子矮小的市
秦藻从此以后都像个玩偶娃娃一样摆着标准而美丽的笑容,并且尽己可能地不言不语。
她想,这样我的项链就不会掉了。
“都是当妈的人了,何必委屈自己和小女生抢饭碗。”
“林北声请我来的。”秦藻扬起脖子挺起胸,一脸溢于言表的得意之情。
“林北声”这三个字让一直心不在焉的沈措稍稍凝重了脸色,他露出那个惯有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眸,沉默片刻后问道,“你和他很熟吗?”
“怎么一个人,白未果呢?”秦藻问,“你没带她来吗?”
这样的场合沈措当然不会带上白未果。
即便是秦藻,也是花了不短的一些时间才明白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
陪同沈措出席一场久负盛名的时尚界社交晚宴。时尚名媛,影视明星,那些平日里只可以远远观望的银幕神祇,突然变成触手可及的会对你微笑与你说话的大活人。
如同玛格丽特终于戴着项链踏进了上流社会。削肩细腰、艳光四射的秦藻从踏入宴会厅的第一步起就又惊又喜得浑身颤抖,满面兴奋地问东问西,喋喋不休。
“也不算很熟吧,只一起喝过一次咖啡又吃过几次饭。不过他说我所有问题都可以找他。让尔妃提早一年上学的事情我也已经拜托他了。”
沈措默不作声地听着,掉过目光去寻找人群里的林北声——
他看见不远处的林北声也正望着自己。
那双眼睛一如研不开的浓墨。四目相视,对方不闪不避,冲自己大大方方地举杯一笑。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可不可以用这个放一张胶片来听?”指着一台置于花架上的古董留声机,问向身旁的服务生。花纹典雅,漆色古朴,那是一个真正饱经风霜却风韵犹存的魅力女人,她的年纪也许比秦藻的曾祖母还要大。她甚至经过了二战的洗礼,铜质喇叭上隐约可见丝丝凿凿的弹痕,就像一张被岁月信手添上皱纹的脸。
“我想不可以。”一口标准汉语的白人服务生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啊?”秦藻似乎打定了主意刨根问底。
沈措笑了。
他侧身靠向妻子,轻声解释,“因为它静静放置一旁的时候是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一旦发出声音就和破铜烂铁无异了……”英俊男人凑过头,贴近漂亮女人的耳畔说,“所以,亲爱的,别说话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