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期待却落差巨大的黄岳终于意识到被耍了。
“黄……啊!”秦藻还要说话,就被身旁的沈措冷不防地打横抱了起来,充满情[]欲意味地尖叫出声。
“我们还忙,就不请黄老进来坐了。”双手无暇的沈措用脚后跟将门呯地磕了上。男女二人的笑声从门后传来,参参差差,时尖时浑。
那张布满白癜风的脸和撒了盐的蛞蝓一样抽搐起来,浑身颤抖,又不好幡然作色。他离开的时候跌了一跤,倒在地上的时候心脏病犯了。如果不是被同住酒店的外国设计师看见,那日老家伙铁定嗝屁。
黄岳在医院疗养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二话不说就退了那间房。
兴致那么高,给大伙儿唱一个呗。”
黄岳眯起眼眸锵锵开唱,京剧《穆桂英挂帅》的一个选段:“一家人闻边报雄心振奋,穆桂英为保国再度出征……”浑浊嘶哑的声音故作尖细,听来无比怪异,周遭一群人却不时鼓掌如雷,轰然叫好。唱了几句后,黄岳咳了几声笑了笑,“老了老了,唱不动喽。莫瞧这女人软绵绵娇滴滴的,有时候这身子的功夫可比男人厉害啊……”再喝几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头子喝多了身子得垮,这就走去歇息了……你们呐,尽兴了再散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只开了比缝儿宽不多少的一个口子,秦藻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谁啊?”
脸颊绯红,衣衫不整,海藻一般的长卷发垂在一边,跟妖精似的美艳勾魂。黄岳老而弥坚,酒精作用下热血沸腾,胯[]下之物也就“蹭”地挺了起来。
“小秦……”“秦”字还未发音完整,门开得更大了些,黄岳全无防备地看见了这个漂亮女人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一时竟如当头棒喝。
虽然最后房产买卖的合同还是没签成,但黄岳从此落下个病根子——一见沈措就怵,自然反调也唱得少了。
区长与林北声推推让让,最后还是由市长秘书上台致了辞。林北声往台前一站,灯光聚焦,挺拔
上身不着一物,仅用一条浴巾裹着□。和白种人一般的宽肩窄腰,一身匀称白皙的肌肉,线条流畅至极。
男人的英俊与女人的美貌相得益彰,天造地设般匹配。
那个男人正是沈措。
“还不谢谢黄老。”一把将妻子揽于怀内,俯下目光,冲着矮小佝偻的黄岳极好看地笑了笑,“我们夫妻俩玩得很开心。”“夫妻”两个字特别加了重音。仿佛在昭示所有权。
秦藻笑得很美,也很乖巧,“谢谢你,黄老。这地方……”轮廓完美的瓜子脸颊兀地又红一层,“……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