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文三个字变成——白静武。
白静武只觉得头皮发炸,怒火中烧!猛地把抓住老太太手,质问:“你干什写名字?你谁啊?”
忽然之间,路灯变得明亮些。他终
下来,捡起那几张纸钱走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保持着跪姿,右手缓缓地伸到白静武手边。
白静武出于好奇瞧眼老太太侧脸。
苍白头发,被梳理整整齐齐在脑后打髻儿。髻儿上别着个碧绿碧绿发簪,还挺好看。老人侧脸看不大真切,可能是路灯太昏暗关系,他总觉得老太脸模模糊糊,像是蒙上层薄纱。
在他怔愣时候,老太太那手又缩回去。低声说:“帮忙放在火里吧,老婆子手里有东西啊。”
白静武也没多想,或者说他事后回忆当时情景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什都没有想就照着老太太话去做。他把手里纸钱扔进火堆里,本来是即将熄灭火苗瞬间燃烧起来。火光照亮白静武脸,还有点烤慌。他看到,老太太身边地面上用白粉笔花个圈子。圈子有个口儿,正对着老太太跪着膝盖。他低下头看看发现自己半只脚也在圈子里。
“这个圈啊,是堵墙。”老太太忽然自说自话,“自个家钱财可不能被他人窃去,你说是吧?这个口儿呢,是个门儿,供钱财也得有个门儿地方送出去啊。”
白静武家里也烧过纸,就在这段日子里他烧过两回。他也见过有人这烧纸,觉得老太太说这些纯属唠叨。没等他起身要走,老太太又说:“这些还做不得数。还得写上你家先人生辰八字,姓字名谁。要不,这些个过路游魂,办事儿阴差,哪知道你是给谁送钱财?”
闻言,白静武低头看着圈子里面。别说,在老太太膝盖前还真写行小字。字太小,看不清楚,白静武眨着眼睛俯下身子去看那行小字。那些什庚午年,丁丑月不大解,可对后面那个名字却是熟悉不能再熟悉!那分明写是——白静文!他妹妹名字。
白静武诧异,看着老太太模糊不清脸,问:“那个,您认识妹妹?”
“妹妹?”老太太手里动作顿下,仍是没有转头看白静武。她缓缓地歪着脑袋似在看地面上字。马上,便摇着头,嘀咕着,“哎呦,写错写错。瞧瞧这记性。”老太太手伸出去,满是皱纹手背上长好多老人斑,五根手指像枯瓜似地消瘦,颤颤巍巍地拿着截儿粉笔,先把地面上字擦掉。又填个名字。白静武等她收回粉笔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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