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是小时候抓着袖子撒娇那时候。”
“就没跟你撒过娇吧。”
电话里传来白颉爽朗笑声,夹杂着些乒乒乓乓声音。苏御安哭笑不得,“你又把什东西碰掉?”
“没事,几个杯子。”言罢,白颉口气温和下来,“御安,上次说好回家,这边有点急事……生爸爸气?”
心里真有很多话想跟白颉说,可涌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说。他知道这样很奇怪,不管是跟弟弟之间关系,还是思念白颉心情都奇怪。他不是多愁善感人,但此刻,他想白颉,想要命。他说没事,别惦记家里,好好工作早点回来。把苏御安养大人岂能听不出他古
御安赶紧扶起老人家,好言劝慰着。说没事,就是有点脱水,身上都不是致命伤,缝合下就好。可苏御信觉得不应该这说,他让哥哥去买杯热饮给老人家,把哥哥支走之后,告诉黄家爸爸你儿子情况并不乐观。他被扎d品,从胳膊上针孔来看,怕是早就上瘾。不但严重脱水,有两根肋骨也折,营养不良等等情况都不乐观。黄家爸爸捶胸顿足大哭起来,念叨着早劝他别干这行,就是不听,天翔他妈没早,个人拉扯他这大,非要当什警察。学十来年中医,突然就给报个警校!是错啊,就不该让他去当警察。
站在不远处苏御安脚步戛然而止,听见黄家爸爸哭喊声,心跟刀绞似难受。他本来是个挺冷情人,跟谁都是不远不近态度,就算是好朋友,也没特别热乎时候。可不知道为什,听见黄家爸爸话,他突然觉得跟黄天翔之间有某种程度相似。
不知道白颉现在怎样,安全吗?累着吗?身边没个人照顾按时吃饭吗?没人管着又胡闹吗?
把热牛奶放在黄家爸爸手里,苏御安低着头闷不吭声地走到走廊拐角处,拿出电话拨通白颉号码。他不确定白颉能不能接听,只知道白颉电话永远是二十四小时开机。
“喂,御安?”电话里传来白颉非常清醒声音。苏御安下子就哽咽。白颉等几秒,“御安,怎,这晚还打电话。”
“爸。”苏御安轻轻叫声。
“乖,怎?”
苏御安咬咬嘴唇,“你怎不给打电话?这长时间跑哪去?”
“在国外呢,还是之前研究项目。走得急,没告诉你。”白颉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宝贝儿,想爸爸?”
“别叫宝贝儿。”他失笑地说,“都二十好几人,让别人听见笑话不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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