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醉死当涂》再次搬上舞台,必须得经过签约公司同意才行,所以给顾遥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他表示赞成,这个男人声音听着很疲倦,因为听Skylar说杨滟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Skylar还说有档舞蹈类选秀节目报名在即,赛程不复杂,她想去参加。
人各有梦,人也各有追梦方式。不拦着。
譬如现在最大梦想就是让老袁开回荤,拉拉姑娘羊脂白玉似小手,再跟人家天南海北唠唠。可惜老袁竟然无福消受美人恩,老K介绍那位姑娘来时候,他正在接受抢救。
没想到,这位胸怀大爱姑娘竟是熟人,就是她跟俩孙子带着范小离去泡吧,害还被自家亲妹子啤酒瓶砸开脑袋。
些不懂事孩子,嫌她模样古怪,常常抓起石头就朝她掷过去。虽不是恶痞,但也常混在里头。
她从容平静模样令印象深刻,也令心惊胆战。
曾把这事告诉老袁,结果老袁拎起搓衣板就追着打,他说他在这个年纪时候,这个女人就是远近闻名美人,多少怀春少年望着她裤头把第次献给左手,他就是其中个;他还说天意公平,越是漂亮女人,晚景越是凄凉。
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忽然想起那个老妇。
想老娘皮该是已经知道。
回到那个没有老袁家里,倒在地上,感到衰,苶,心如刀割。
接受不老娘皮无法重回舞台真相,它让陷入深深沮丧与恐惧之中,坚信对人而言最致命创伤与打击不在骨肉皮,而在精气神,再没什比杨滟跟说那些更残酷。连几日,躲在家里翻着些少年时与老娘皮合影,照片里刚得个少年组舞蹈比赛大奖,装扮得像观音身边善财童子,而老娘皮美目盼兮,周身圣光笼罩,不动也飘飘欲仙。
其实不怨黎翘抽那几个嘴巴子,但嫌他抽得少,他应该拿鞋板抽,拿鞭子抽,也许这样就不会刨根问底,即便最后仍不肯服软,他也应该含情不吐,牢牢将这个秘密守住。
讳疾不忌医勇气没有,宁愿自欺又欺人地相信,老娘皮天生妖异,舞技高世人筹,脸蛋、身段也永葆生鲜。
黎翘破天荒地率先低头,给打个又个电话,但个没接,没跟他耍性子——或者也许可能耍点儿。这阵子也真是挺忙。白天要跟着老娘皮学跳《醉死当涂》,晚上便整宿整宿陪着老袁,忙得几不合眼,但唯有这样日子才能让感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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