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天你肏,迎合着你让你肏得那爽,你知道是为什吗?
——爷,这人在舞蹈上真特别有天赋,不是跟你吹,像这样,百年估计也就能出两个吧。所以眼界得宽,得念着远方,因为别人把自己活耀眼那是权利,可对来说,便是义务。所以爷,不干你司机,要去跳舞。
——爷,你是心尖痣,可不是你鞋底泥,不干你司机以后,你丫要再敢揍,信不信就还手?
——爷,虽说不干你司机,但随时欢迎你来干……
——爷,喜欢你……
道也好,几个藏族群演特别会跳舞,今天收工之前,有个十来岁藏族男孩跳段舞,下子就想到你……”
大概样是太困,黎翘说这些时候嗓音特别倦,特别温柔,但他说什其实压根没听清楚,“司机”那两个字就跟留有回声似,在脑海里久久不去。突然开口打断他,“爷,有话跟你说。”不等他提问,鼓作气把话说完,“爷,得辞职。”
连呼吸声都霎时间静止,连声“为什”都不问,电话那边完完全全安静下来。
几次欲言又止,静静地等着对方发落。
“他妈日狗。”黎翘摔电话前留下最后个字,滚。
微信发不出去,该是黎翘把拖黑。
电脑黑屏,蚊子嗡嗡地飞,连手机这点微光也暗下去后,整个房间黑咕隆咚。听着电话断线声音,有点后悔,却有万点高兴。如释重负,如顿开心眼,感到自己随时可以无拘无束飘飘远行。
……等等,他刚骂谁狗呢?!
时间不仅能检验真理,时间也能检验真爱。在经历“日三秋”想念之后,终于承认爱上黎翘,体会到当年那个胖妞尴尬与怯懦,但觉得这真没什可丢人。
理顺这些以后,激动得在黑暗中浑身发抖,嘶着嗓子喊两声,却发现自己几乎发不出个字。
于是决定给爷发微信,像敞开双腿样敞开爱情。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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