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掀起,窗户打开,阴暗房间重新灌满鲜润醒鼻空气,阳光洒满床铺。
这房间韦老爷子并没有真正地住过,天都没有,没有过机会。
大床上并排摆着两沓军装,绿色浓郁,布料厚重,二十年前已经过时陈旧款式,却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褶皱,帽檐上国徽依然闪亮。
其中摞衣服上,压着当年之人用过小手枪,摆枚精致椭圆形小相框,半个手掌大。相框里帧黑白小相,照片里人身着军装年轻英俊,眼神明亮,有着那个时代人特有单纯正直,年华正茂。眉目清秀张脸,竟然有那两分神似现在楚珣,像极楚珣穿军装气质风度。
韦约翰夹着烟卷,唇边浮出笑容,眼底片从容淡然,仿佛看尽人世悲欢、血光中浪漫。
起,低声发出连串牢骚。
霍传武头上扣着大檐帽,目光温和,也不说话,伸出指,按在楚珣眉心纠结地方,描摹着原先有小红痣位置,揉揉,把眉头揉开。
楚珣笑出来。
韦约翰指间夹着雪茄,眼神深邃,淡淡道:“挺好。”
贺诚:“这小子像不像你当年?还有脾气,整天跟顶。”
他拾起属于自己那顶军帽,夹在手臂下面,深深凝视眼前沓叠好军服、军帽,与相中人平静对视,然后抬右手。
敬礼。
……——
《保镖》正文完
韦约翰哈哈笑:“这老身子骨,确实老,不提当年!有这两个小子接班,都比厉害。”
楼下对男孩,肩并着肩,迈步走出大院,双背影看起来无比和谐、宁静。浓绿色军装沐浴在阳光里,人影在视线尽头慢慢融为体……那天,韦约翰告别贺诚那老家伙,独自驱车到北京饭店。
位于长安街上毗邻天安门北京饭店,百年历史老店,大堂和走廊布置颇具年代特色,宜古宜今,透着低调奢华。
韦约翰缓缓迈上楼梯,在走廊尽头房间门口停下,掏出钥匙,打开门。
他在这间饭店有个房间,是贺诚专门为他安排,包下来,租期超过二十年。二十年来,这间屋就直给“大菠萝”预留,即使韦约翰可能整年都没机会来北京趟。他有限若干次前来北京与贺老总秘密接头,就是在北京饭店这处房间内,多年来直掩人耳目,暗渡陈仓,没让美国特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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