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头发揉乱,裹着睡袍,细长眼朦胧微眯,开门看,皱眉:“你干什?”
楚瑜罩着件风衣,身形高大却显得极其狼狈,进屋迅速关上门,呼哧带喘,神情闪烁。
楚瑜说:“珣儿,,跟你,谈个事。”
楚珣往嘴里填粒薄荷糖,润润喉咙,坐在沙发里:“大早上,谈什,不能打电话?”
哥俩平时不住起,也都不住军区大院,关系不咸不淡,各干自己摊生意,楚瑜平日根本就没来过小二公寓。
这事尚待从头说起,打掉侯家之后,高层和纪委这次动手收拾目标,是姓冯党。
国安专案调查组针对冯家收集线索档案,攒整整文件柜,几百份材料。到达这个级别层面高官涉案,就不是下面两条人命可以将其拉下马来,归根结底还是几派势力权力斗争,上层权力构成更新换代。这派裙带党羽接连失势,冯氏又涉嫌严重经济问题,成为致命把柄,这种情势下无异于自掘坟墓,被股脑反攻清算。
再说先前被捕侯公子,自知遭遇灭顶之灾,他爸爸叛逃出国回不来,简直就是把他逼上绝路,坑死他条小命。侯群没路可走,这时候不管不顾,他还有什理由死扛着拒不交代、还有什不敢说?
据说,侯群被拘禁关押着,每天撒泼装疯,装神经病、癫痫病,用头撞门,把米饭往鼻子里塞,就差给他根绳直接上吊,闹得鸡犬不宁,九局办事员对这人头疼死。
负责看管侯公子人骂:“你妈,这人再闹,不是忒想寻死吗,把丫跟楼下地下室里那位关屋。”
楚瑜坐下,揉着他弟大腿:“珣儿,哥生意上有点儿麻烦,最近不太顺,你帮个忙。”
楚珣暗暗打量:“什麻烦,帮什忙?”
楚瑜:“得出去
同事附和道:“操,把小猴跟辉子关屋,不揍出他屎尿来,真当咱们九局小白楼‘狱霸’辉爷爷不存在呐!”
侯群趴在审讯桌上流着大鼻涕,哭得像个三孙子,把什都招。老子忒是无辜,就是傻,被人骗,都是冯小勇那小子教干,“新红”基金那笔钱是冯小勇设圈套,钱都被他卷跑,老子只喝口汤就栽进来,肉都让那混蛋吃下肚!
还有楚瑜,姓楚他妈也有份,凭什他们都逍遥法外,老子人儿关深牢下大狱在这鬼地方喝菜汤!
随后某天早上,楚珣还没起床,直接让他们家那败家子儿给堵被窝里。
房门砸得震天响,喘息声凌乱急促,楚瑜头撞进来:“珣儿,小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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