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悬着心陡然平复,胸膛起伏,两眼放光……
霍传武敢答应楚珣,就是胸有成竹。
他有自己做活儿套路,无需亲自动手以身犯险。他在这地儿认识人比楚珣多,经营有自己套人脉。每股黑帮势力内部皆派别林立,水很深,提萨拉手下赫赫有名战将杀手“韩天”,手下经营处矿产两处种植园,当然有自己路人马亲信。
霍传武找到他颇为信任马仔,个名叫宋潘男孩。“韩天”行走缅北道上三年,靠是绝顶枪法与身冷傲血性。他在帮派仇杀中对宋潘有救命之恩,当时连发五枪将捆绑在男孩身上绳索打断,皮肉毫发无伤,将这人从削耳割臂剁手跺脚
究竟什人,你在替谁做事,你拿什证明你身份任务清白、信仰同道?
霍传武是绝密身份,他楚珣同样是绝密身份。
两人各有上峰,各自单线联系。传武不能向他透露身后队员与行动计划,楚珣同样不能轻易向传武透露任务计划。他极力压抑想要向对方坦白和探问欲望,他所谓“请求”甚至可以说是场迂回试探,个跨越任务和身份界限极其过分要求,而传武答应帮他……
楚珣躺在传武床上,侧身把自己蜷起来,让身形变小,假装自己还生活在少年时代,还是个孩子。
他眼适应着傍晚屋中寂静与潮湿,手指抚摩床边木板遍布弹孔与霉斑,想象这三年传武又是怎熬过来。床头柜上只便携小录音机,几张破旧得带有划痕老歌CD,个烟灰缸,除此之外什也没有,生活中不能存放任何,bao露身份历史东西。衣橱里几件洗白迷彩服,沾满泥浆皮靴,枪匣……这就是传武这两年生活,灰暗,隐秘,惊心动魄。就好比自己将自己封闭在刻意缔造座充满硝烟牢笼中,封闭压抑自身欲望和情绪,长期戴着副面具生活,刀尖上行走。
他把传武睡过枕头抱在怀里揉,又从烟灰缸堆杂物里像发现宝贝似捡出几颗烟头,寸短烟屁股。他把几颗烟屁股捧在手心闻许久,回忆揣摩那里面沉淀味道,烟头统统收集带走。
……
楼下狗吠,楼梯吱呀吱呀作响,楚珣下意识从枕头下掏出防身枪,在耳侧上膛,隐蔽到墙角阴影里。
房门被手指轻声扣响,约定暗号,轻弹长两短共三下。事实上,不需要暗码,门缝里洇过来股带着夜晚露水清冽气息身体味道,门板后隐现高大挺拔身影,楚珣眼眶热。
传武闪进屋时肩头镀层窗外渔火光芒,眉目沉稳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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