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委后面最高大首长,从茶几上拿过只橘子,亲手将橘子剥开,瓣瓣喂给楚珣。
大
楚珣当晚被请上辆无牌红旗轿车,车没走大路上长安街,没去部委机关或者中南海,而是在某个地方驶入地下通道。
地面刚刚恢复平静不久,戒严部队在街面维持秩序,贺诚这伙人完全绕过地面,有他们总参军方专用秘密路径,平时轻易不用。楚珣坐在轿车里,震动得看着车子行驶在明亮平坦隧洞中,前方黢黑,深不可测,隧道四壁与天顶全部由巨大青条石、花岗岩砌成。
楚珣以前从来不知道,北京城地下原来是座巨大迷宫,有四通八达完备地下隧道,防空洞,战备设施。整个地下系统运转有条不紊,气势恢宏。当时,城里作为公用交通路线只开通环线和1号线,老1号线自西向东,从苹果园到四惠。事实上,更多隧道早已建成,从内城中心向外呈几条射线状通往郊区,覆盖最重要出城路径。
紧急事态下,这些隧道可以让重要首长在二十分钟内从中南海内部潜出东郊西郊,也可以从郊区卫戍部队直接运送上万兵力快速进城。
由着条通往西郊隧道,楚珣坐车子直接开进西山山坳。那里树木郁葱,风景如仙如画,林间掩映座别墅。
楚珣在西山别墅二楼大会客厅里,见到这个国家最高层首长。
当真就像他贺叔叔描述那样,首长们“排队”等着见他!每个老家伙都用颇有深意眼神注视他,和蔼地摸摸他头,捏他肩膀,拉他坐在长沙发上,东句西句地聊家常。
楚小二因为家里身份,还算见过世面,有几位军委首长他以前在各种场合远远地认识。还有两个老家伙他只闻其名,以前只在《新闻联播》每天头五分钟画面里见过,这回次见个全。这些人当天在西山别墅秘密会晤,研究戒严善后,会后正好将楚珣同学请来,起见识下。
楚珣端坐沙发上,在外人面前颇有军人家庭子弟兵风度和气度,腰杆挺直,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膝上,言谈举止不卑不亢,别人问句他清晰地答句。他心里想着敏感时期、这种场合可不能给亲爹丢脸,眼前这些人,都是他爸爸上司,以及上司上司……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私底下举止都很低调,含蓄内敛,深藏不露,喜怒皆不形于色。况且,这些人个个衣着朴素平常,灰黑色中山装,黑框眼镜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儿,仿佛每句话说出来之前都已在头脑里转过三转,字字富含深意,态度又和蔼,无形中让楚珣放下层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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