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个特别大、特别大
湖，眼望不见边，湖也没有很深，黑洞洞，很多鱼在水里游——然后
就掉下去
。”
沈博文哼道：“你就下去捞鱼去。”
楚珣反驳道：“没撒谎。上回说二武屁股上有痣，也是隔着他裤子看见。”
霍传武蓦然抬头：“……”
另外俩人大呼小叫得：“珣儿，你个流氓，原来你才是流氓！”
……
楚珣住院那几天，也受到公安例行询问。
他自己掉湖里这件事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他没有对他爸爸和警察说出全部实话。
这个年纪男孩，普遍与成年人有交流障碍，心里有事也不愿对父母长辈吐露，就只想跟同龄人汇报。
他于是私底下悄悄地跟几个哥们儿说。
还有件大事儿,就是事后调查这起事故原因。
楚师长这回夹着火坐不住。这已经不是欠霍家两回恩情问题,老子命太硬克儿子是咋？
楚怀智私下亲自找公安部门熟人。事实上，他怕侯家因为以前事怀恨报复,猜测是不是侯家有人要整他儿子。那家人总之心术不正，什
幺蛾子整不出来？
公安刑侦队出马,调查过程迅速明朗，给出结论却很离奇。
公安很快查明侯家没有参与,没有可疑人等在现场出现。当时冰面上就只有滑冰游玩人群。
“你隔着裤子偷看人家屁股！”
“你还看谁？”
“你看咱们学校女生没有？！”
……
沈博文翻着白眼珠子说：“珣儿，你还能瞅见冰层底下有鱼？那你看见龙潭湖底下有大水怪吗哈哈哈！”
邵钧其实也不信：“噗，那你当时是不是拳砸下去，就把自己脚底下砸洞？你是外星球降落地球汽车人吧？”
霍传武想想，低声说：“你以后可别去冰上玩儿，多吓人。”
楚珣跟那几个人费劲巴拉解释半天。
“真看见。”
而且，当值京城寒冬,龙潭湖冰层非常之厚，根本不可能轻易出现冰面破裂淹人事故，除非你家楚小二体重顶台小卡车。
刑侦队长亲自带着楚师长勘察现场,指着那个恰好容下人周身冰洞：“你看,这冰窟窿非常奇怪，不像踩裂，边缘像用机器切削出来。”
楚师长百思不解：“不是儿子踩裂，难不成有人事先削出个冰洞，做成陷阱，等着看他掉下去？”
刑侦队长说：“那还真得问您儿子，怎别人没掉窟窿里，偏偏就他掉下去？”
楚师长眼瞪，手指掐灭烟头：“照你这说，难不成是儿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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