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建军摸摸鼻子,偷觑陈纪衡脸色。那人仍是淡淡模样,看不出有什特别,只道,“饿吧,做点绿豆粥。你是先吃东西,还是先洗澡?”
其实孙建军饿坏,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但他更受不还是宿之后身上黏糊糊感觉,忙道:“先洗澡吧。”
陈纪衡不置可否,和孙建军起上楼,去厨房。
孙建军边洗澡边紧张兮兮,生怕陈纪衡推门闯进来,要狠狠教训他顿。只是这份紧张算是白费,直到洗完也没什动静。孙建军赶忙穿好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出来时没见到陈纪衡,只见餐桌上摆着盛好绿豆粥和糖酥饼,还有红萝卜丝小咸菜。
孙建军狼吞虎咽吃个干二净,肚子里有食,心里
军想象中乱七八糟,整洁得很。没有隔断墙,只有三四个大柱子,因此室内情景望可知。
有沙发、有电视,当中张大床,正对着电视。在孙建军眼里依旧毫无品味可言。床头是老式镀金栏杆造型,两边都有。床单枕头竟是纯黑色,看上去显得更加压抑。
乐曲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孙建军为装,正经把古典音乐学习阵,虽然解得太少,但些非常著名作品还是多少知道点。他听出这是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活泼有力,气势磅礴,如惊涛骇浪,冲击着地下室内每寸空间。
陈纪衡就在惊涛骇浪当中,坐在张高脚椅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沉浸于激昂旋律,双手平伸,在空中虚弹,仿佛在他面前摆着架看不见钢琴,仿佛这澎湃乐曲就是他弹出来。
孙建军忍不住唤道:“陈纪衡?”话出口他才发觉声音有点低,音乐轰鸣中对方根本听不见。
孙建军清清嗓子,高声叫道:“陈纪衡——”声音淹没在乐曲陡然拔高旋律里,估计那位还是没听到。
孙建军没辙,想要走过去拍拍他,陈纪衡忽然抬起左手,比量个禁止手势,然后紧接着继续“弹”。
孙建军立刻领会意图,索性走到沙发里坐下,看见茶几上摆着瓶饮料,拿起来刚要喝,猛地想起以前曾经被陈纪衡下药,连忙又放下,乖乖地坐在那里。
铿铿低音炮震得孙建军心脏沉沉地发疼,高亢乐曲钻入耳朵里更是令人烦躁,当排山倒海般第主题再次响起,终于在孙建军忍无可忍之前结束播放。
陈纪衡兀自沉浸在明亮辉煌韵律当中,双手仍是虚弹姿势,好半晌才缓缓放下,轻轻吁出口气。睁开眼睛,望向孙建军,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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