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点点头:“嗯,所以罗赫直不知道,是见过他。这多年,也不必再提起。”
“于是你就自己单练,呃,住在地下室啊,十元钱过个月啊什。”
陈纪衡深沉目光凝视孙建军半晌,忽地笑,道:“你对说话记得很牢啊,挺用心。”
当然记得牢!那深刻,想忘都忘不掉!孙建军暗自咬牙,心下恨恨,总有天报复回来!
陈纪衡不理会他脸上诡异神情,只道:“刚到H市时候是这样。年轻,又是外地人,方言都不会讲,没有学历,没有技之长,也就能卖卖力气。干上几个月就觉得这样不成,没前途,做服务生你除能背点餐牌什都记不下来,就算打工也得每天能学到东西才行。所以开始搞推销,第个业务是卖DVD。代理个品牌,要打入H市市场,卖出去个就给提成。”
“其实,当年去找过罗赫,用你给地址。”陈纪衡开口第句话就让孙建军吃惊地瞪起眼睛,叼在唇间香烟差点掉下来,“靠不是吧?没听他提起过呀。”
陈纪衡沏杯茶,热气夹杂着特有茶香缕缕飘上来,在这个初秋晚上,显得十分温馨。
“准确地说,是见到他,而他没有看到。”陈纪衡靠坐在宽大沙发上,眼中带着几丝回忆往事迷离,“那是第次出远门,找整整天,坐不知道多少站公交车,才寻到那个地址。结果下车,就看到罗赫在追着殴打个人。好像是那人欠别人钱,他去要债。”
孙建军喷笑:“想不到罗老大还干过这种事,当年在信上都不提,只跟他弟弟说好啊,什都好。”
陈纪衡瞅他眼:“那时罗赫也不过二十出头吧,什本事都没有,怎可能哪儿哪儿都好?也就你,没心没肺地还能当真。”
孙建军也是做生意,明白这里面道道:“挺难吧
“切,你不也找他去。”孙建军撇撇嘴,不忿地道。
陈纪衡停顿片刻,道:“当时不知道该去哪,似乎去找罗赫,还有个奔头,只是不愿意像他那样混,觉得做不出来。”
“对啦,你上学时顶多也就偷个卷纸翘个课什,打架都不去,文弱书生。”孙建军口渴,到冰箱里翻半天没找到饮料,只好悻悻地喝点白开水。
陈纪衡道:“罗赫走路很危险,就算现在也是样。你和他交集越少越好,里面水很深,你这样,容易出不来。”
“行啦,你比老爸还啰嗦。”孙建军根本不当回事,“你还是说你自己吧。你后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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