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瞪大眼睛:“唔……唔……”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陈纪衡才不管他有气无力推拒,抱着孙建军两条手臂跟铁箍似,草掐都掐不动。这吻口舌纠缠把孙建军吻得七荤八素,大脑有点缺氧,还挣扎呢就觉得陈纪衡只手往他裤子里探。
孙建军陡然惊,使出吃奶力气,狠命推开陈纪衡。两个人呼哧呼哧地对视,个惊慌失措,个深沉如海。
“没……没……”孙建军张开双手挡在自己身前,语无伦次,“还没准备好。”
陈纪衡根本不搭理他,扑上去按在墙边顿猛啃。
孙建军在陈纪衡家门外徘徊好会,说徘徊也有点牵强,其实他就是在自己车里坐好会。随时有种想跑冲动,可念头冒出来又强自压下去。他抽根烟,发现自己手指头都在微微发抖。
真没出息,他暗骂,恨恨地把烟头扔到外面,咬牙跺脚,打开车门迈出去,顺便没忘拿着那本《牛虻》。
结果抬头,看见陈纪衡正站在落地大玻璃外瞅着自己呢,也不知看多少时间。他住楼,离得近,直接跟孙建军对上目光,孙建军心头紧,掩饰地摸摸头发,清清嗓子,做出个无所谓满不在乎架势,拎着书钻进楼。
还没进门,先把书举起来,呵呵笑道:“你吧?还记得不?”
陈纪衡怔,接过来,慢慢翻开。说实话他以为孙建军早把这本书扔,或者卖废纸,上次这小子说好好收着呢,陈纪衡点也不信。没成想今天孙建军就给拿来,看样子和十年前差不多,旧点,可也没缺页少边。
孙建军想骂,可没底气;想打,更没底气。你干什来
陈纪衡心头不由自主软下,觉得手上书沉甸甸,有种时光凝滞般质感。他自失地笑,道:“难得。”
孙建军直偷偷观察者陈纪衡脸色,见他眼神带着几分怅惘和苦涩,连忙顺杆爬,道:“你东西留着呢,忘不……”这话说得有点情深款款意思,有点遗憾与庆幸交织意思,孙建军在风流场上名头也不是白混,这玩男人吧,也得分个三六九等,等用钱,二等用心,三等用情。
陈纪衡是特等,不只用情,还得用旧情。
陈纪衡抬头注视着孙建军,目光变得复杂,难懂,深沉,看得孙建军也有点酸楚,毕竟十年呢,毕竟十年前还有那段呢。孙建军凑上前点,道:“陈纪衡,其实……”
陈纪衡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蓦地扑过来,用力把孙建军揽在怀里,对准嘴唇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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