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笑声,看着孙建军神色像看着个无理取闹孩子,和孙建军飞快语速相比,他说话慢得几乎让人崩溃:“你这话说就见外,咱们两个还谈什欠不欠?都是感情。”他抚摸着光滑床单,目光闪动,“还记得?就在这张床上,当时你喝多……们两个亲近得很……”
“靠,靠,靠靠!”孙建军满脸郁卒,憋闷得想杀人。
陈纪衡站起身,步步走近孙建军:“你知道这十年最后悔事是什?”他凑到孙建军耳边,字字地道,“就是当年没彻底上你。”
孙建军破口大骂:“你放……”可他眼瞥到陈纪衡脸上古怪神情,硬生生把末尾那个字憋会去。陈纪衡眼里光,孙建军再熟悉不过,那就是他把他绑在床头时压下来那种光,冷酷、残忍、兴奋、激动,却又深深地埋藏在平静之下,令人不寒而栗。陈纪衡慢慢地道:“这十年直幻想着那种情景,真干你情景。把你点点撕碎、寸寸折断、块块咬得鲜血淋漓。就想狠狠地插进你屁
不轻不重地踹孙建军脚,催促道:“快点地!磨叽什?”
孙建军吐肚子血,口口地往回咽,冲着陈纪衡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谢谢。“
陈纪衡淡然笑:“不用谢,应该。”
这话含义太深,怎听怎不入耳。孙建军真想上去给他拳,应该你妈个头!他实在忍不住,对孙父道:“爸,和陈纪衡进屋叙叙旧。”
“好好。”孙父笑眯眯地,副喜闻乐见模样,“你们进去聊进去聊。纪衡啊,这就是你家,千万别见外,会饭好出来吃啊。”
“好,谢谢孙叔叔。”陈纪衡话还没说完,被孙建军把扯进屋子里。孙建军回身啪嗒锁上门,扭头对陈纪衡低吼道:“你他妈到底什意思?!”
陈纪衡不理会他气急败坏,背负双手慢条斯理地在房间里来回踱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没怎变,还是老样子。”
“你他妈究竟要怎样?!”孙建军提高声音,额头青筋,bao露,看样子已经忍到极点。
陈纪衡坐到床边:“叙旧,跟叔叔叙旧,跟你……叙旧……”他最后两个字说得低沉而又宛转,仿佛含着千百层意思。
孙建军趴趴头发,深吸口气:“好,好。陈纪衡算你狠,服行不?他妈服。对,爸说对,当年是连累你进班房,是连累你高考失利,是欠你。可他妈那晚全还清!你懂吗?全还清!从现在起,,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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