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已经开始做梦。
梦里群花里胡哨实习生在围着叶肃转圈圈,抬着轿子撒着花就把他给抬走。
他听见呼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男人脸立刻直直道:“叶医生吃屁!”
叶肃:“……?”
“……你先坐起来。”他伸手扶着他肩,慢悠悠道:“等会酒醒
“你喜欢吗?”叶肃看着他,冰蓝色眼眸泛着温柔。
岑安笑着亲下他脸:“喜欢。”
薄和默默把头扭过去。
今天也是狗粮吃到撑天呢嗝。
等年夜饭吃完,大伙儿闹腾好会儿各自散,家里又安静下来。
他还记得第次见安安时样子。
慌慌张张冒冒失失,但认识久又可爱不得。
书里写他们第次做手术,第次抢救病人,还写他们在家里阳台上种卷心菜和芒果树细碎小事。
虽然都是借薄和手写出来故事,可读起来时候,却好像能够看见岑安在旁边含着笑慢慢讲故事样子。
连那次家里养小鸡和兔子闹剧都写出来,评论区片哈哈哈哈哈。
无端多许多趣味。
纪觅第个翻完,随口问道:“你后面打算写什?”
“有几段打打杀杀砍人全家剧情也不是完全熟悉,”薄和老实道:“所以就魔改下。”
璩大鸟不肯给他降房租,就打为失忆后苦逼小职员戏份删删删。
明哥人好又长得帅,篇幅多放些还方便圈粉。
叶肃把洗净碗碟放回橱柜里,忽然听见客厅没声音。
再走出去看,他爱人已经在长桌上趴着睡着。
杏子酒尝着又甜又香,但后劲特别足。
岑安吃饭时不知不觉喝完大瓶,这时候趴在桌上脸颊都有些红。
“安安?”叶肃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手抬就有条热毛巾飞过来。
岑安又喝杯杏子酒,见叶肃神情没怎变,悄悄凑过去问道:“你觉得怎样?”
“薄和。”叶肃面无表情道:“狐狸是可以忍住本能不吃鸡,懂吗。”
薄和抱着果汁:“《难忘今宵》声音太大——听不清楚——”
男人揉揉眉心,侧头又看向岑安:“这些都是你告诉他?”
“叶医生不喜欢话……拜托他删掉吧。”
但更多故事还是放在岑哥和肃哥身上。
他常常来这儿和医院玩,见闻许多事情都温情又浅淡,当日记写写读起来也很甜。
“要加戏——”纪灼举手道:“给加戏,后天带你去电玩厅!”
“好嘞!”
叶肃没听他们在聊什,低着头读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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