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已经轮转到心外科,平时不是开胸手术就是出门诊,天忙活下来简直脑子里都是各种心跳声和切割声。
这病历瞧,竟是那小道士师父屈拂。
老爷子本来就有心脏问题,如今数病齐发,听说是在法事上累着。
岑安没过去太多打扰,但瞧见老爷爷儿女们全都来,屈尘则在外缘帮着倒水倒垃圾,那病房里也算热闹。
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得慢慢地熬过去才行。
岑安握着纸巾包,忽然福至心灵开始装傻:“叶医生?脸上哪儿弄脏吗?”
叶肃皱着眉转过身盯他三秒,言不发抽过那纸巾,抬手帮他擦鼻尖和脸颊上蹭到东西。
岑安感觉这四舍五入简直是被摸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别傻笑。”男人转身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半晌沉声道:“以后自己照镜子。”
就不。
指尖似乎在隔空触碰着爱人面庞,声音也低沉又温柔:“宝贝儿早点睡,做个好梦啊。”
十三楼又传来砰下摔门声。
第二天岑安跟着叶医生出门时候,发觉有搬家公司人在这栋楼里搬家具电器三角钢琴。
“是十二楼吧?1202!别送错!”
1202?岑安懵下,扭头去看叶医生。
等那些儿女亲戚们全走,他才过去瞧两回用药和病况,也算是尽些心意。
“安安来!”屈尘瞧见他,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个保温盒,里头吃食还热乎着:“这是师娘亲手做青团!之前还没找着你呢,记得尝尝!”
岑安推辞不掉,有些不好意思地应
实习生们提心吊胆上午,发现平日里毒舌又挑剔叶老师居然没骂人。
有个小姑娘昨天睡过没复习,今天连用药和体征都说不顺溜,叶老师也就皱着眉看她眼——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乖学生岑安跟在叶肃身后,时不时还记着提问题。
叶肃每次听见那他声音时就会不自觉地心里跳,可还是会细致又认真把答案解释清楚,完事又摆出副棺材脸出来。
等大查房结束,小护士过来通报,说是有新病人进来。
那不是们家对门吗?
叶肃面无表情地扬长而去,出院门时还记着买块烤红薯塞给岑安,继续闷闷地走在前头。
璩先生要做们家邻居?以后方便上下楼串门?
岑安跟在他身后小口小口地啃着烤红薯,突然感觉今天这地瓜真是甜刚刚好。
等走到办公室里,这地瓜差不多要吃完,叶肃又往他手里塞包纸巾,去取先前放在这里档案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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