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已经结束了。
白凭和江隼在等待着他们。
江绝把行李箱交给了助理,自己径直去了白鸾城内。
还有三个小时,等天黑了之后,就要开始拍龙祝之吻了。
他重新坐回梳妆镜前,开始解决发套之类的各种事情。
他照顾他,给他讲戏,陪他一起补作业,都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不是因为他是戚麟。
戚麟在他面前,可以胡闹可以撒娇,永远都不用绷着人设和笑容,考砸了都能在宿舍里臭着脸生自己的闷气。
这一切固然与家世背景都有关系,却也已经弥足珍贵了。
江绝在这一刻观察着他的神情,莫名地感觉自己还不够懂他。
到底还是没有感同身受过。
艺,再凭借创作和弹唱能力毫无悬念的夺冠。
“于是就做了四年多的偶像。”戚麟回忆着过去,只感觉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我在很长时间里,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哪怕是在国外的街头散布也会被尾随偷拍,要应付数不胜数的通告与节目,去哪里买一听可乐可能都会被困个十几分钟去签名合影,就好像一只不得不被所有人薅毛的狗狗一样。
大家薅毛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他,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
“然后你就遇到我了。”江绝抿了口茶道:“我要是公开亲你一下,丑闻下一分钟恐怕就可以上热搜了。”
正在画眼影的时候,江烟止拎着一个玩偶似的东西出现了。
“看看这个。”她把怀里的东西举了起来。
这玩意儿甚至称不上玩偶——它就是绿色的一个梯形状棉桶,上面贴了几个亮片。
“这个是……”江绝隐约有种不好的预
戚麟就好像是从,bao风雨中闯进巢穴的一只飞鸟,羽毛湿透浑身狼狈。
他与他分享着巢中的温暖与安宁,自己却也离呼啸的,bao风雨越来越近。
飞机票又是联排的座位。
他们在下保姆车之前,都在后排手牵着手,温存地交换了最后一个吻。
在下车的那一瞬间,距离分开,各自拖各自的箱子,哪怕在候机室里也不会依偎在一起,重新做回克制而友好的朋友。
戚麟转头看向他,笑着半天没说话。
“遇到你以后,”他轻声道:“我才觉得,我也有天赋去闯荡其他的领域。”
“我才会觉得……我是值得被照顾和被尊重的。”
他已经很多年里习惯了颇为功利的环境,哪怕当初拜托江绝教教自己,第一时间也想的是如何公平的利益交换——可以给课时费,可以给资源,好像别人对他好肯定都是为了什么。
江绝从头到尾,都平和而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