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句,老子这就办你……”
罗强隔空威胁邵钧,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眼底分明透出溺爱神色。“想不想尝尝。老子
两个人穿成熊样在芬兰冰川河畔艰难跋涉;在苏格兰高地上光屁股穿格子裙,高筒袜,皮鞋,跟当地牧民学吹风笛;在巴伐利亚高原古城堡里游荡,像两个鬼祟幽灵,偷偷摸摸从长廊尽头闪过,个把另个压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律动,喘息……
巴黎街边小饭馆后厨房里,两人跟老板学做法式小菜。厨房窗台上挂着—串串风干猪肉腊肠。
罗强刀工利索,把腊肠切出比纸更薄薄片,小牛肉烤熟捣成肉泥,鸡肝酱和鹅肝酱抹上焦糖,在烤箱里烘烤成喷香布丁。
邵钧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在罗强身后乱蹭,给罗强捣乱,偷吃,或者把蒜容面包在烤架上烤糊……
邵钧悄悄从后面抱住罗强,下巴搁在罗强脖窝里揉蹭几下,罗强侧面在夕阳下凸现出棱角,浓密睫毛闪着光。
。
人群开始发出震耳欲聋尖叫声狂欢声,奔牛节开始。
六头体魄雄壮健硕公牛从街道头围栏里冲出来,闷不吭声冲入前方人群。人群潮水般向前涌去,如同激流阻塞在狭窄湍急河道中,四散奔涌,撞击,前仆后继,青石板街道上发出激烈沉重牛蹄声,所过之处人仰车翻,牛角挑飞无数。
群牛朝着这边杀过来。
罗强远远望着,冷冷地薅住邵钧衣领,低声说:“跑。”
罗强把洗净大香肠摆在案板上。
邵钧小声哼咛着:“真粗……比你那玩意儿都粗。”
罗强嘴角耸动:“要不然再比比?”
邵钧看着罗强下刀切憨粗大香肠,不停地坏笑:“切……切……把你切成片片……”
罗强斜眯着眼,猛然瞪住邵钧,用威胁眼光片片地削人……巴掌大小厨房里,挤着好几个人,饭馆老板身形微胖,笑眯眯地瞧着这俩人打情骂俏,也听不懂俩人究竟说什。罗强结实胸膛不断起伏,酝酿,烤箱散发热气让狭小厨房浮起层带着烟火气息肉香。
俩人默契地扭头,肩并肩,甩开步伐,撒丫子开始狂奔。跑啊——
……
罗强出狱年后,生意稳步正规,生活平静。
这年夏天,邵钧头回跟这人起出远门,在欧洲大大小小七八个国家游玩圈,彻底甩脱前半辈子压抑与阴霾。
保外就医监外执行人员,按规矩原本不准离境,罗强因为是上面特赦人物,有各方面背景和关系,公安部内部给办护照,揭定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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