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文愣,流露失望。
楚珣脸色微微变,知道眼前对手是个硬点子。
罗强眯着半瞎眼,盯死楚珣每次优雅动作,每个不寻常眼神。他已经觉察到姓楚有问题,明摆着,但是他又说不清,这人到底哪里有问题?眼镜摘掉,难道这公子爷眼睛有问题?!
邵钧盯着这桌牌,突然看明白,喃喃得:“大文子,赶紧弃,你今儿个又让人玩儿死。”
输赢就在最后河牌。
罗强从牙缝里磨出句:“就这几张牌,不至于看不清楚,你那俩眼珠子都瞪出血。”
大堂客人阵嗡嗡议论声,大伙都听出罗强话里有话——姓楚眼镜有问题?!
楚公子抬手,慢慢地,摘掉眼镜,搁在桌子上,露出本来面目,双细长眼因为略微近视而微眯,五官俊秀,脸型瘦长,确实挺好看。
楚珣捻下手指:“能继续吗?”
小禾稳稳地出手,亮出第四张公牌,竟然又是张7!
珣手里有A亦或同花顺,除非这局有问题,而罗强手里副散牌,根本没有赢希望。
罗强和楚珣面对面坐着,透过迷蒙烟雾互相端详。
罗强六年没沾赌桌,技艺都有些生疏,搬牌手抖。他方才看小禾用双手轻盈流畅地洗牌,眼底恍惚……
罗强在三里屯酒吧街地下赌场混迹十多年,什花哨牌局没见过,什大场面没赢过?这桌他只要想赢,他就不可能输。少年时代少管所里关押四年,棍棒皮靴折磨下在地狱夹缝中求生存他学会赌,手指上层层皮被削掉,露出红肉,再磨成茧,每根手指每个关节各司其职,物尽其用,桌上技艺他曾经练到炉火纯青,老子当年就靠这手活儿吃饭。
楚公子又是什人?楚珣从小到大,但凡他有记忆以来,但凡他出手牌桌麻将桌,他就没输过。军区司令在桌上他也赢,军委主席他都敢赢,因为他就不可能输。桌上每张牌,明,暗,公牌,底牌,全部在他手掌控。他不信有人能从他手里偷到局。
邵钧作为白看热闹,心里已经笃定,河牌绝对不会是沈博文想要那张K。
这回轮
公牌现在是K,7,4,7。
大堂里突然静下来。
“怎又是7!”
“三家手里都是葫芦牌?!”
沈博文三条K,楚珣三条4,罗强三条7。
小禾正要出牌,直沉默不语罗强,突然盯住楚珣开口。
“你近视?”
楚珣挑眉:“哦?”
罗强玩味地动动嘴角:“眼镜多少度数?”
楚珣微笑着耸肩:“不深,两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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