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没想到,邵钧这走,差点儿就甭想再回来。
邵钧当日开车正点到达机场,拖着只拉杆行李箱。他路上小腿肚子直抖,腰酸脚软,后屁股火辣辣地反噬,残存激情欢愉之后爽劲儿。
他到机场找到举着小旗子领
邵钧说,工分重要还是重要?!
罗强说,你就是工分,工分就是你,老子这都为谁啊?
邵钧说,回头偷偷帮你多加几分,有呢!
罗三儿孝敬那沙发床都快折腾塌,邵钧特别主动,想着三个多星期远隔重洋见不到面,恨不得晚上把仨星期量都搞出来,点儿亏都不能吃。
邵钧射三趟。
这个不寻常早上,清河监狱表面仍像往常每个枯燥乏味日子,切规规整整,有条不紊。
犯人们照例出早操,报数,喊口号,食堂里打饭队伍出奇地安静,没什人交头接耳。
罗强戴着厨子白帽,系着围裙,垂眼声不吭地盛东西。
罗强在打酱菜咸菜小窗口,今天早饭食谱是发糕,小米粥,配腌雪里蕻和萝卜干毛豆两样小酱菜。他从坛子里把酱菜勺勺舀出来,给排队犯人每人粥碗里,扣上半勺。
二大队张大虎、梁子依次从他面前晃过,隔着玻璃,用威胁眼神盯他……
罗强从后面搂着腰边猛干着,边用手捂邵钧嘴,后来不得不拿小裤衩堵这人嘴巴。邵钧喘息得太大声,高潮时候撒呓挣不管不顾,监区长办公室隔着三间屋指不定都听见。
罗强凌晨四点多就醒,望着窗外酱紫色浓墨似天空,数着窗户角挂稀疏星子,直等到天花板角扩音喇叭发出“嘭”、“嘭”很轻两下弹击。
那是馒头跟他约好暗号,从监看室里敲两下话筒,让他听见,意思是跟他道个别,开车往机场去。
罗强颗悬着心彻底放下来。
馒头只要离开就好。
赖红兵也从罗强眼眉前走过,粥碗摆,故意大声说:“给老哥哥多来勺雪里蕻!”
七班群崽子排着队,互相不说话,用眼神打暗号。小胡嘟着下嘴唇,不停地摸他脑门上那缕紫色发帘。围坐到属于七班小饭桌上吃饭时候,副班长顺子轻咳声,伙人再悄悄把粥里咸菜酱菜出去,卷在卫生纸里,偷偷倒掉。
邵钧是凌晨离开清河,赶下午两点飞机。
这人是早天也不肯走,非要跟罗强这里腻歪着。昨晚拖着拽着把罗强弄到办公室,想得要命,双眼幽幽地发绿,小野狼似。
罗强说,老子还得看《新闻联播》呢,不看新闻回头扣这月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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