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甲剪得很秃,实在没什可抠,抠不出来开始拿嘴啃,用牙咬,属耗子。
楚姑姑家元老,她也算出身名门,在圈子里地位很高,对很多事儿
楚珣瞠目:“小钧儿,你不至于吧?又打听那个犯人?……你到底怎?”
邵钧抬起水汪汪双眼,不知道怎表达,只能说:“那个犯人,救过命,两次。”
楚珣上下打量邵钧半晌,针见血:“没看出来那犯人救过你命。觉着倒好像是,那个人要你命。”
邵三爷在清河监狱混这些年,他身边哥们儿,楚少沈少,其实多多少少都看出来,邵钧跟以前不太样。邵小三儿这人原本就不是那种热情外向、跟朋友无话不谈大嘴巴。几年不在处混,加上岁数大,也是小三十岁人,邵钧现在简直话更加少,心里不知压多少事,眉头沉甸甸。
在旁人眼里,邵钧整个人眉眼间都变冷峻,脾气愈发内向……
伙人热闹到半夜,杂七杂八朋友起身散,开跑车上四环路飚车去,只剩下铁三角小团体。邵钧把将沈大少揪回来,不让这人跟那帮熊玩意儿出去胡闹,醉酒飚车,简直是作死。
沈博文彻底喝高,让哪个年轻服务生搀着扶着,进到后边洗手间,半天都没出来,准儿又搞上。
邵钧坐在吧台上,杯杯往肚里灌冰水。
楚珣从身后过来,抢过他杯子:“别喝那多冰,肚子疼,本来零件儿就不全乎。”
邵钧眼眶发红,心烦意乱:“甭管。”
当天夜里,邵钧就没回家,也没回清河,在楚二少写字楼公寓里睡晚。
第二天早,他还真拖着楚公子去楚姑姑家。大清早,门神似在人家门口杵着,憋着,人家开门他就进去。
楚珣姑姑见着邵小三儿,也是有气,心里有想法,有意见,可是这别人家孩子,又不是她自个儿亲儿子,她也不好多管闲事批评教育邵钧。
楚姑姑瞅着人说:“钧钧,你这回给你爸惹多少事儿?那天在国际饭店给你订婚,也请去,你知道后来闹得多尴尬?”
邵钧低头抠手指头。
邵钧把拿过吧台上半杯烈酒,仰脖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仓皇流下,流他满脖子,热辣辣液体刺激着脖颈上跳突血管。
楚珣半张着嘴哼道:“嗳……那杯喝过……”
邵钧想想,说:“珣儿,还得见见你姑姑,有话问她。你姑这会儿睡吗?”
楚珣:“你看看表,几点?”
邵钧:“她老人家明儿几点能起床?上你姑家门口等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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