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瞟邵钧眼,知道邵小三认识。
邵钧面无表情地听着,实在忍不住,低声骂道:“豁出去个傻逼,搞死别人不就是搞死他自个儿?”
那人摆手,抖出料儿来:“开始可也没招,专案组那些人下手多他妈狠啊,前两年在重庆,那帮人怎下手?”
“据说,每个接受调查重点人物,都由七八个警察‘照顾’着,据说连审七天七夜,百多个小时不让人睡觉,每天只给喝水,不给吃饭,给饭也是馊。天天坐铁椅子,吃喝拉撒睡都恨不得锁在铁椅子上
份儿。
那人把酒杯往桌上摆,口气特别玄乎,还吊人胃口:“这不是半年多吗,最近才解密,漏出风儿,才听说这里边儿事,你们知道当时啥样吗?”
邵钧翘着二郎腿,眼睛看别处,楚珣烦,哼道:“个闷屁,夹屁眼儿里不难受啊?快放啊。”
那朋友于是开始抖,脚丫子抖得跟筛糠似:“这回那俩人,都是无期,判得都够狠,但是又都不够狠。按理儿说,都够死几个个儿,可是到这个级别,没有直接判死。贪百万死,贪到十亿丫就死不,但是上边又不能饶他,这人野心太大,又确实有能力,敢整大事儿,恨他人特多,所以给他个无期,膈应着他。说到底,还是整垮他把他彻底拖下水那个人厉害,牛逼。”
楚珣哼道:“谁啊?你说姓罗那位,他又怎回事儿?”
那朋友拿玻璃杯拍茶几:“对,就他。”
邵钧喉头动动,脸用个很别扭姿势扭着,看向远处舞台,耳朵却竖直,听着身边八卦。
那人显得很感慨,说道:“要说刘这个人,也算代枭雄,败就败在‘不仁’这俩字上。”
“能做大事人,要杀伐果断,要心狠手毒,但是凡事都要拿捏个分寸,对身边人要仁义,讲究个义气,要能服人。这个人,还是不仁,早在w.g那会儿就看出来,他妈是个红卫兵出身,最下三滥让人瞧不起类,谁对他有过恩他狠踩谁,背后捅刀子,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结果怎样?这回就是让当年手下给‘翻’。”
“再说他当年这个手下,确实替他干断头买卖,也攥他把柄,这就是着不慎,养虎为患。刘直想除掉这个人,就是弄不掉。这回翻得真叫狠,所有事儿都给丫抖露。听说当年也是个狠点子,黑道大哥级别人物,京东大酒店原来就是他,罗老二,没人不知道吧?这种人手上好几条人命,根本就不在乎,就是豁出去,把姓刘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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