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避重就轻:“挖坟掘墓旧案子。”
邵钧手扶着罗强膝盖:“你跟说,还能找人帮你,或者去求求爸,别他妈再审。”
罗强意味深长地看着邵钧,摇摇头。
邵钧在办公桌前心烦意乱地翻文件,情绪焦躁,走来走去,突然扭过头,两只眼珠放着光,直直盯着罗强,说:“老二你脑子里想什?告诉你,你甭给胡来,甭想!……又是因为你们家三儿,对吗?!”
罗强沉默地看着人。
罗强腿走路不太利索,不能登高爬梯钻上钻下,厂房楼顶天台是没法去,邵钧干脆把这人带进自己办公室,屋门关,谁也管不着三爷爷。
罗强坐在椅子里,两腿不太自然地半伸开着,又伸不直,那姿势看着别扭。
邵钧蹲在罗强身旁,撩开裤子,摸摸这人膝盖上两块明显肿大髌骨,皱眉:“怎搞?他们折腾你?……这帮什人啊?”
罗强嚼着烟蒂,毫不在意,摇摇头:“没有。不至于,老子没事儿。”
调查组突审罗强审半个月,毫无成效,罗老二是蚌壳做硬嘴,身有棱有角硬骨头,问不出句案情。
邵钧这脾气上来,心里特憋不住火,这多天等待,煎熬,他把脑子里存货像煎烙饼样翻来覆去想好多遍,零星点滴信息拼凑到起,想明白,愈发忍无可忍。
要不是顾忌这姓罗大小两个混球兄弟情深,他真想出去揪着罗小三儿,讨个说法,他想揍人。
邵钧指天画地地跟罗强说:“老二,你就大混蛋,大傻
调查组这搞,也是迫于上边儿压力,破案期限,急于给某个人物定罪。姓刘那不成器祸害儿子,刘晓坤,因为持枪打伤程宇案子,已经在看守所蹲年,既判不刑,也不放人。背后几股力量角力博弈,刘家父子如今就是势如危卵,荣俱荣,损俱损,捞不出儿子,老子也朝夕难保。这家子命悬线,濒死反戈击,怎可能轻易认罪伏法?
直至目前,纪委只掌握到桩几百万受贿案。几百万这个数字,高不成低不就,打掉个机关科长、派出所所长还差不多。要想弄倒位帝都省部级高官,这个金额犯罪说出去让全国人民笑话你们当官无能,贪也忒少,搁谁谁都不信。
然而,更多内情已经深埋十多年,很难找到证据。公安手心儿里捏唯个最有力活人证,就是罗强。
罗强说与不说,就关乎着后台垮不垮。
邵钧心急,追问:“到底什案子,老二你跟说实话,你犯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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