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打电话时候声音都哑,双眼憋得通红:“老子孙子让人捅,等着救命!老子这大岁数,就这个心肝宝贝,你们定帮救救他,救他……”
清河远在郊区,据说军区是用直升机把专家送过来,争分夺秒。
同时抬进医院三个人,都什人?都是般人儿吗?
罗强进来时是排场最小,因为他没致命伤,就是内部闹事让武警野蛮几下给砸趴,送进来清理伤处,输液,睡宿就醒过来。
监狱方面甚至没通知罗老二亲属,没必要,罗强问题性质显然是那个伤人,不是被伤。
可是另外两个,醒不过来。
监区长和监狱总长开始听说小邵警官受伤,还以为小磕小碰,想尽量瞒,治好再把人安安好好送回家去,赶到医院才发现事态严重。没法瞒,这忒要人命,要掉乌纱帽!
?能救过来吗?”
“不太好,听说是大出血,真他妈寸劲儿,该着他倒霉,肚子里脏器给扎破!”
“他们那儿正叫人捐血呢,你们赶快都去献血,医院血库里血不够都输光!”
罗强在床上听见,两手紧紧抓着床单,低声吼道:“老子有血,输血,要多少有多少。”
小警帽回头白他眼:“你是B型吗?不是B型甭瞎掺和。”
两个小时之后,清河监狱大门口被军车包围,个排兵喊号跑步冲进去。两名警卫员胳膊肘架着面色焦急震惊顾老爷子,路跑着进去。
紧跟在后面是好几辆公安车,邵局长半张脸掩在黑色风衣领子里,脸色发白,眉头深锁,话都说不出来。
邵钧抬进来时候,流很多血,陷入昏迷状态,血压极低。
监区医院手术条件有限,老爷子和邵国钢赶到看这阵势,立刻就急,这什医院,这是给犯人看病医院,们家钧钧怎能在这种地方上手术台?
可是人已经不行,根本禁不起挪动折腾,迫不得已,当时就给解放军总院急电,调军区最有名望外科手术专家过来。
“……操你姥姥。”
罗强低声骂,五根粗壮手指把扯破身下床单,脸埋进枕头把腔怨愤压抑在胸腔里,低低地嗥叫着。肩膀肌肉纠结颤抖,伤口绽出红黑色脓血。
罗强其实想操自己,想抽自己,想让那鲜血淋漓伤口伤在他自己身上。
伤在邵钧身上,剜也是他肉,流是他血……
罗强锁在重犯隔离病房里,出不去,他完全不知道,这时候清河监狱医院已经翻天,这间医院自建成以来,就没这混乱和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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