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不敢怠慢,先下手为强,挨个摸排监区四角围墙附近可能出问题各处地点。
厂房仓库,食堂地下室……邵三爷认真起来也极精明谨慎,甚至没有知会身旁同事,连办公楼后身和他们狱警值班宿舍都摸排遍,就是怕有内鬼策应。
他还调看最近整整年探监室录像,把与谭龙有关东西都调出来,段段地听,探谭龙人相当不少,每个季度探监名额都用满。不仅是谭龙,他们整个儿个班,都频繁打电话和通过探监与外界联络……
罗强默默观察邵小三儿这些日子动静,也问过:“馒头,最近忙啥呢?”
邵钧不方便明说:“没什
?!受够,都你妈欺负,踩到头上拉屎撒尿,不把当人看,让老子救出去,你们把弄出去!!!!!
谭五爷活这大把年纪,就这个掌上明珠,自然是百般心疼亲儿子让道上人牵连入狱。这些年,谭五爷没少往监狱里打点,送钱。谭小龙若不是因为成天闹号,自己作死,以他老爹往监狱送钱及各种生意好处,足够他在牢里日子过得很舒坦,很阔绰。
谭龙几次三番因与罗强争斗而吃亏失势,谭五爷也听到风声,暗地里肯定就没闲着。
老头子知道儿子不成器,势单力孤,乏人照应,单打硬拼根本不是罗强对手。后来不知怎样打点,谭龙再次从禁闭室出来时,就调监,调换到另个楼层监道,跟罗强不再住同条楼道,双方彻底消停,想斗都见不着面。
罗强隐隐盘算,这事儿绝对不会这简单就算完,谭家人没那好对付。善茬不混道,道上没善茬。
不止罗强个人在盯谭龙动静,邵三爷那精明,对谭大少也留枚心眼儿。
谭大少调换监道,邵钧发现这人每天早出晚归,上工干活儿很积极,可是当月计算成品与劳动量,这家伙工分就没怎涨,每天忙忙叨叨,不知在忙什?
谭少爷往常十分怕脏,怕累,怕吃苦,只做厂房活儿,绝不下农场,不下林地,更不去采石场,每次以头疼脚疼屁眼儿痒痒等等各种理由,搞病假条,逃避外出劳作。然而最近这小半年,谭龙反常态,私底下花钱打点他们队教官,把自己调进果园植树劳动队,三天两头扛着铁锹铲子,随队出去。
邵钧有回自己开车出去,爬到清河农场果园半山腰上,放眼望下去,俯瞰监区,用眼仔细测量监狱高墙与果园相隔距离、位置,心里动……
平静这久,小兔崽子若是真想搞事,估摸着暗地里早就开始筹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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