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雨下得特别大,事后官方马后炮说,那是建国若干年来北京郊区最猛场雨。
短短两小时内,雨下足足半尺多深。
若是以前,没人会拿北京下场雨当回事儿。就是从那年开始,人们对北方气候有更新认识。河水泛滥,山洪,bao发,不再仅只是江淮流域老百姓每年必遭回灾难,帝都也会发大水。千百年来以干旱著称、需要南水北调地方,也能淹死个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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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服谁,谁都看对方横竖看不顺眼,可是现如今那感觉,剑拔弩张气氛里分明夹杂隐隐几分惺惺相惜。
病房外天空更加灰暗,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罗强那时候站到窗口看看天,心头莫名腾起片阴霾,像蒙层雾水,湿漉漉,突然就开始惦记这个人。
三馒头还在监区吗?
馒头已经去局里宣传科上班吧?
馒头再不会回来。
邵钧开上那条略显低洼路时,路积水其实还没那严重,就没掉他半个车轮。
那时咬牙、横心,想着当晚之前就能见着罗强,没有管教在场监督着,值班医生护士肯定不会用心照顾个犯人,于是扎猛子似把车头扎进水里,涉水向医院方向开进。
邵钧完全没想到,那天他就没能再从这条路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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