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自行车,每家都有大件儿。车挺高,罗强那时候个子并没有很高,两只脚使劲够着脚蹬子。
两手不扶车把骑,坐到车后座上骑,或者把小三儿搁在大梁上骑,这都是小菜儿,罗强每次都能把小三儿逗得手舞足蹈。他有时候故意把车座拔到最高,车后架子给卸,在小胡同里甩开双手飚车。拔座、卸架子,这是当时胡同串子骑车时髦,这叫做“拔份儿”。
在罗小三儿心里,他宝贝二哥就是西四远近八条胡同里,最有范儿、最拔份儿热血少年。
邵三爷跟罗老二不是路人,甚至都不是代人,七六年他还没出生呢。
罗强说好多话,邵钧根本都听不懂,从来就没听说过、没见过那样生活。两人之间无法弥合距离,就是老胡同里那段永远回不去少年时光。
就因为这晚,邵钧后来慢慢消化很久,想很长段时间,琢磨罗强这样个人。
夜深人静躲在黑暗里双眼殷红含血罗强,就只有邵钧个人见过。
他眼前罗强,就像是褪铠甲剥皮颗大洋葱,层层剥现这个人最清晰真实面目,辣着他眼,烧着他心,让他欲罢不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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