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犯人对牢里各种把戏轻车熟路,不是头回坐牢。更何况,把周建明押送到清河是配八名持枪特警装甲车。这样儿人绝对是重犯,狠角色,而且深藏不露。
他回到办公室头件事儿,打开电脑,进到监狱管理系统,翻花名册。他前前后后翻半天,把当年名单看完,再翻前年,甚至翻到三年以前。监狱内部联网电脑名册里,没有这个“周建明”条目。
邵钧咬着烟,头也不回地问同事:“怪,电脑里怎没录入
刺猬不屑地说:“是不是你知道啊?管教们都说是,法院判,那定是!”
胡岩说:“法院就不能判错案?”
顺子说:“这种案子,只见过有背景有钱有势人被法院轻判,还没见过谁被重判!这种人都他妈该杀!”
胡岩特认真地说:“看着就不像。以前进来那俩,跟这个周建明,样吗?犯花案子人,就不是这个脾气性格人。”
“搞小孩儿,其实都不算男人,那玩意儿不行,才拿小孩下手,都是阳痿,心理变态!……”
,们被欺负!三班人个个儿苦着脸,特别不忿。
当然,罗强也没逍遥,因为这个被禁闭天。
禁闭他不怕,但是邵三爷和几个管教围着,给他上仨小时课,思想道德行为规范监规操守,轮番念咒似,念得罗强脑仁儿疼,最后老实,说“你们甭念,下回不那样儿,老子困,要回屋睡觉”。
邵钧:“还有,罚你半个月不许用牙刷。”
罗强:“……那咋刷牙?”
胡岩小声咕哝着,对自己判断十分自信。
胡岩虽然有时候比较贱,但是这人确实心思细致,敏感,会看人,第个就看出来。
就从那天开始,胡岩看周建明眼神,那就不样,滴溜溜地,带拐弯儿……
罗强后来说邵钧,狐狸都能看出来,你忒长这对吊梢儿小猪眼,就是摆设?就是勾搭人用?你怎就看不出来?!
邵三爷也不是傻,他也觉着不对。
邵钧:“牙膏可以用,怎刷是你自己事儿,你也可以不刷牙。”
罗强虎着脸,不说话。
后来半个月,罗强每天早上拿着管牙膏,在众人围观之下,用手指头蘸牙膏,洗牙……
这又是邵三爷杀手锏,治理队伍从来不用盐水皮鞭那套,专门在这些细小地方膈应你,准儿让你下回长记性!
那天看热闹人里,就只有胡岩个人睁大眼睛盯着罗强背影盯很久,自言自语道:“他不是强*犯,王豹才像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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