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两人如今都已经是奔三
年纪，真握着酒杯臂弯相挽，感觉就好像还徜徉在十七岁初见那年，是年少成婚。
薄玦低着头，就着他手喝
小半杯。
再抬头时，刚好瞧见龙笳又在看他。
“小玦，再亲
下。”男人低低道：“你这样亲近……受不。”
薄玦扬着笑倾身过去，在被抱紧同秒和他深深长吻。
第二个吻，轻柔绵长，像初恋样纯粹细腻。
薄玦已经感觉自己脸红得不行，还要和爱人起把仪式走完。
“交杯酒……还没有喝。”
龙笳听到这三个字，俊脸上笑又扬起来。
他把床头柜檀木托盘捧过来，放在两人膝上，心跳和呼吸样快。
唇红眸深，长发如墨。
他们不约而同地放轻呼吸，垂着眼睫靠近对方。
然后很轻很轻地亲下对方唇。
就像在亲吻初生花瓣样，再用力点都怕碰坏。
明明是新婚夜，却有种年少时第次动心感觉。
看你会儿。”
薄玦这会儿耳朵尖都烫着，担心自己脸红明显，伸手捂下。
“你……也很好看。”
他被这身折腾肩酸脖子疼，挪到婚床旁摸索着坐下，仰头看红雾外他。
“笳笳。”
馥郁酒香在他们唇齿间徘徊流连，拥抱温暖滚烫到好像要融化对方。
好像今晚什
都不做，哪怕只是这样抱着对方再亲会儿，人生便也不再有任何遗憾。
龙笳向做事细致，也舍不得薄玦辛苦太久，陪他坐在镜前卸除发饰。
他们从前都做过偶像，见过对方无数种发色，无数种妆容。
禁欲，潋滟，英朗，清秀。
“爷爷跟讲过，要自己先喝口，然后再给媳妇儿喂口。”他拿起白玉杯，像是高中生递情书样放在薄玦掌心，试探性又唤声：“媳妇儿……”
薄玦轻轻应。
龙笳很少看到他这样顺服温和样子，反而感觉是自己又被宠到，时间心里又在放烟花，忍不住凑过去亲亲脸。
“好爱你。”
此刻正是人生里第次与爱人交杯同饮，但因为动作生疏，就有种小孩儿过家家般感觉。
忐忑欢喜，呼吸微颤。
龙笳睁开眼睛，喃喃道：“真像在做梦。”
他神情虔诚地把头纱取下，又伸手轻抚薄玦发侧和脸颊。
“再亲下……？”
“……嗯。”
龙笳呼吸顿，听话地靠近他。
“先摘头纱。”
“好。”
男人俯身找到缀着碎金龙纹两角，点点把头纱掀开。
他青春年少时深爱人，就这样笑容青涩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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