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放下钢笔,又嗅下空气中轻盈奶甜松饼香气。
他看眼纸页上还没有完成字句,起身走进厨房。
男人系着围裙在翻动松饼,听见脚步声时没有回头。
“这份放海苔碎,如果不喜欢,等会重新做份。”
霍刃没有吭声,从他背后缓缓伸手抱住,把脸埋进他脊背里。
以前,排练是六个人,编舞是六个人,所有环节和空隙都属于六个人。
事到如今,原本应该分给每个队友聚光都会汇集在他个人身上。
过曝聚光灯温度似乎能腐蚀人皮肉肌骨,把心脏都烧成枯萎煤渣。
“霍刃,其实有句话很俗套,”治疗师温和道:“但是非常管用。”
“们恐惧,直都是自己幻想。”
“你说没有错。”
他坐直许多,把内心深处恐惧说出口。
“旦到演唱会那天,就只有个人。”
霍刃目睹过曲终人散全场黑暗过许多次。
CORONA第次开演唱会散场时,后来许多次散场时。
持着心理治疗,视频通话时会向医生表达自己对进度担忧。
“有没有这样种可能,”对方温和道:“你并不希望这张专辑这快就完成。”
“什?”
“听起来很矛盾,但事实便是这样。”
“有很多人不愿意攒钱,表面上是因为总有很多支出,实际是因为,他们恐惧,或者厌恶金钱。”
“……老师。”他闷着头,声音都有几分模糊不清:“让多抱会儿。”
裴如也微叹口气,伸手去触碰他脸颊。
忽然掌心湿,是被轻轻地吻下。
这种触碰,说不清是暧昧撩拨,还是心理依赖时日常呈现。
而并非现实。
霍刃神色复杂道:“你认为现实并不会这糟糕。”
“在你没有走到那步时,所有幻想都只是漂浮泡模。”
“如果没有勇气,建议是,多去接触能给你勇气人。”
给勇气人。
从搭建场地到尽数拆除,他们六人参与过数十场狂欢盛宴,每次都有同伴庆贺拥抱,如影随形。
现在只剩他个人,等万人前来,等满场寂静。
“个人,要怎往前走?”
他几乎没法把这句话完整说出口。
“……从来都没有个人面对过这些。”
潜意识深处,他们认为金钱是肮脏,不好。
这又与很多内心深处陈结有关。
“你是说,不希望自己完成这张专辑?”
对方没有回应,给他些用以思考停顿。
霍刃怔怔想很久,半晌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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