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多大事。”助理帮霍刃擦着头发上
湿汗，语气带笑：“这儿观众大部分就是看个热闹，就是唱跑调
都
样能鼓掌支持，其实人都挺好。”
霍刃过半天气息才喘匀，转过身看后面演出。
“
还可以继续看会儿吗？”
“当然，看到全场结束都可以。”助理指指不远处预留位置：“姜叔很鼓励这种学习，以前就有训练生看到不肯走，最后是跟着道具车半夜两点起回公司。”
霍刃怔怔点头，眼睛还在望台上挥洒汗水练习生们。
每秒舞蹈动作，耳返音乐和场外延迟分辨，歌词和气息变化，同伴位置，还有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内外满场观众。
酒吧只有十几个人，但这里有数百个，而且好多都举着灯牌举着花束，无数双眼睛在充满热切看着他们。
女孩们在拿着手机对准他们咔嚓咔嚓不停拍照，欢呼声和口哨声在这刻变得失去分辨性，让他在这秒无法确认自己是对还是错，以及他们是否喜欢自己。
极度恐惧，同时兴奋到战栗。
两种对立情绪交织上升，仿佛把火点燃他赖以呼吸全部氧气。
随口解释道：“大部分组合都有职能担当，像以后就准备去RAP。”
急促燃烧架子鼓声从音箱中惊起，五个大男孩整齐划跳舞唱歌，脸上扬起公式化笑容。
霍刃侧着角度看底下亮成大片应援队伍，还有外缘踮脚张望游客和路人，心跳开始不断加速。
这是与电视电脑里视频截然不同沉浸式体验。
从前练平板支撑时极其漫长四分钟，这会儿就变得转眼即逝。
是大他们两届前辈，
霍刃机械性全部跳完，这刻几乎忘记自己到底在唱什
歌。
音乐结束时他和龙笳并肩站好，齐齐鞠躬感谢，再次收获大片鼓掌声。
再走下台时，霍刃下意识地扶着旁边栏杆，突然发现自己喘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体力跟不上，是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个境遇，连身体都进入非常矛盾状态里。
“天。”龙笳接过助理毛巾匆匆擦汗，把另条丢给霍刃：“刚才手势和换步错两三个。”
他还没深呼吸做好准备，五人组合就已经齐齐鞠躬感谢观众，然后从另侧飞快下台。
“走。”龙笳拍肩膀：“定点时候记得耍帅。”
接下来四分钟，霍刃全程脑子里片空白。
他跳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记得在气氛燃烧到最高处时和龙笳有眼神和手势互动。
他大脑要同时处理东西实在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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