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老师还真就看着他从头跳到尾，中途没玩手机。
“行，”裴如也打
个分数，公事公办道：“然后是最后几道题。”
“为什
来这里面试？”
这个问题很大众化，前面
应征者回答五花八门，有说是为梦想为理想，有
把鼻涕把泪讲家里如何含辛茹苦送自己学音乐，说实话老师们听得都有点腻。
霍刃心想以后真进这家公司，该交底迟早得交。
女考官随手按串杂音，像是在虐待钢琴。
“SOL、SI、RE。”
“耳朵挺灵。”
她试四次，打分之前问些其他问题，霍刃站在那答，有些连题目都听不懂，便说不知道。
女考官打分完，又轮到那个主考官。
“好，开始测试。”裴如也转圈钢笔，注视着他道：“先唱歌？”
霍刃也不扭捏，开口就唱梅衡成名曲《不如不忘》，声音干净清澈，旋律踩很准。
这歌十年前红遍大江南北，学校扫厕所大妈都会唱。
“还可以，”左边坐着考官终于对他产生兴趣：“音阶五线谱学过吗？”
“嗯。”音乐书教材上都有，老师也讲过。
霍刃觉得自己是脑子糊涂才会来这里。
他张张口，后背还在因为半个小时前事情隐隐作痛。
旁边有个人不耐烦道：“怯场还想当明星啊，不行就出去，
们下班。”
主考官开始记录信息：“姓名？”
“霍刃。”
“爸欠高利贷，追债人连着三年去学校堵，没有地方可以去。”
旁边女考官皱眉道：“那你该去报警，而不是找们。”
“显然有些事没法管。”另侧人插话道：“除没办法继续学业，还有别理由吗？”
霍
“时间有限，舞蹈和形体起考。”他示意道：“跳段吧，要放伴奏这边音响可以插U盘。”
霍刃声音有些干涩：“不会跳舞。”
后头有个工作人员嗤声：“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有钱学跳舞人。”
裴如也没有理那个人，看着他道：“广播体操会做吧？就来这个。”
霍刃也听话，伸开胳膊认认真真当着这几个人面做完整套《舞动青春》。
那考官起身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按两个音：“这是什？”
“MI和SOL。”
又按三个音：“这个呢？”
“DO、FA、SI。”
“这个呢？”
“年龄？”
“十五。”
“身高？”
“米七五。”
旁边女人开始交头接耳：“还行，青春期刚开始，之后差不多能长到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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