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也认为靳岄恨自己——因为用箭射他,而且射碎鹿头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卫岩:“常律寺也是盛可亮看着。他在官家面前是个好官,清正严明,可这清正严明大半功劳都在卫岩身上!盛可亮做过什?他心钻营,上瞒下骗,不知带坏多少风气!”
卫岩抓住他指向自己手,握住,示意他好好坐下。
纪春明抽出手,又是拍桌子:“不相信他对盛可光放私贷之事毫不知情,只不过此人做事干净利落,不留把柄。”
靳岄问他:“那你认为这九龙樽,御赐之物,是盛可亮专程给盛可光送去把柄?他既然这精明,会犯这种愚蠢错误?”
纪春明:“不用管这九龙樽是谁塞给盛可光。只要九龙樽不在盛可亮手里,他就有犯上渎圣之罪。”
实在太多太多。
只要有心人稍加运作,盛可亮难逃死。
“小将军,这九龙樽可作大文章。”纪春明说,“俩可以直接这样上报,但到时候还需要三皇子在旁协助二。”
靳岄看着面前两位年轻文官,微微点头。纪春明与卫岩都在盛可亮手下做事,平日受尽屈辱,忍无可忍,尤其纪春明,性格直爽清正,有这个涤荡朝堂风气机会,他自然想牢牢抓住。
“春明,把九龙樽给,”靳岄说,“在名录上划去这物件名称,就当做你们从来不曾见过此物。”
“给。”靳岄说,“有用处。”
纪春明抿紧嘴唇。靳岄认真模样,令他霎时想起当日毫不犹豫刮他记耳光瞬间。他有些怕,有些紧张,但很快又强硬起来:“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情况是:
靳岄认为贺兰砜定恨自己——因为他用箭射(虽然靳岄不知道原因,但根据结果可推导出这个事实,岑融所说确实也是靳岄心里所想)
纪春明和卫岩都愣住。纪春明把按住那折子:“为什?”
“要这九龙樽有大用。”
“这九龙樽能让盛可亮死。”
“对。”靳岄点头,“但不想让他死。”
纪春明脸涨得通红:“你可知道盛可亮在任期间,有多少冤案错案,枉死过多少无辜之人!他只办大案,大案有名有望,还能博得官家欢心。可这天底下天天有多少大案?对于那些嫌疑颇多小案,三两个百姓死,七八间房舍被抢,他,乃至刑部上下,复核案卷从来都是稀里糊涂,笔带过!他是清正,但他手底下那些人个个膘肥体壮,不知吃多少脏钱!哪怕证据不足,哪怕审案不清,有冤有错也照样封卷定案,不怀疑、不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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