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被狼挠,头好大狼,绿眼睛,爪子这长这尖。”
他跟盛鸿说自己用小刀杀熊,说自己举剑砍狼。盛鸿听得啧啧称奇,酒都顾不上喝,微张着嘴不住催促靳岄继续说。靳岄心中有点儿好笑:他想起岳莲楼跟踪盛鸿好几天后跟陈霜与靳岄说话——这厮人大无脑,脑壳里头装估计都是水,好在没什坏心肠子,要真是比较起来,有几分浑答儿那蠢货意思。
“直记着那熊挠过记,当时逮着机会,怎可能放过它?割肉放血只是闲事,那熊皮剥下来,好好地做件外袍和靴子。”靳岄笑道,“赶明儿拿来送你?”
“血糊刺啦,你也敢碰?”盛鸿不住地看他,“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
靳岄又给自己倒杯酒:“以前怎样?”
鸿长包地儿,大多数时候只他人,偶尔也会有些狐朋狗友同他块儿吃喝。
玉丰楼这样地方是不允许娼奴相公进入,盛鸿们最多也就吃酒吹牛。靳岄走上三楼,客人不多,寥寥数桌,再往雅间方向走,迎面便是几位戎装兵士呵斥。自报家门后,他得以走过。
雅间三面开阔,推窗齐展,窗外是初春里渐渐热闹起来梁京城,天色晴朗湛亮。盛鸿坐在视野极好位置,正端着壶酒打量靳岄。
“听掌柜说你在这儿,便来打个招呼。”靳岄微微躬身,笑容亲切,“回京之后还没机会好好说上几句话,修文,介意坐下?”
盛鸿小时候也曾到靳家学堂听谢元至上过几天课,靳岄唤他字,平添几分亲切,盛鸿便让他落座。
盛鸿:“不说话,不吭声。岑融带们去潘楼听曲儿摸姑娘,你动都不敢动,脸红得像醉酒。岑融说你人长大胆子没长,跟兔子似,哈!你当时不就跟兔子样白,被岑融天天揉得……”
杯酒蓦地泼到他脸上,
“气色倒好不少。”盛鸿上下看靳岄,“记得你小时候粉团子似,比姑娘还好看。现在长大些,和你那死爹有点儿相似。”
他说话全不看场合,毫不顾忌听话人感受,靳岄没有说什,只是笑笑。见盛鸿目光总往他左臂上打转,靳岄主动撩起袖子:“那奴隶印记就在这儿,看得出来?”
盛鸿犹豫片刻,禁不住好奇,凑过去细细地看。“哟,火烫?”他笑道,“这可是对犯人用刑啊,你受得住?这怎还伤道?”
贺兰砜所射高辛箭在云洲王奴隶印记上划破道痕迹,靳岄放好袖子:“不说。”
他欲言又止,盛鸿愈发好奇:“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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