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十年来,北戎与金羌、大瑀等国交通来往,各地商贾纷纷在北都落脚筑宅,石城中又出现不少风格各异房舍,虎将军宅子便是其中之。
虎将军是烨台部落首领,立过不少功勋,在北都有间颇大房子。靳岄进宅后大吃惊:这宅院布局与设计,是北戎与大瑀风格混杂。
浑答儿十分得意,他告诉众人,这宅子原本是许多年前老天君赏赐给位大瑀和亲王妃,但王妃因思乡过甚,没几年就死。这宅子引得老天君伤心,天后便寻由头,让老天君赏给虎将军。
“天君也在这儿住过呢!”浑答儿拉着靳岄四处地看,“你看这院子,听说是王妃亲自布置,你们大瑀是不是也有这样小池子小亭子?”
后院中果真有回廊与观景小亭,池塘都干涸,池底有层光滑冰。靳岄看得目愣,未几被贺兰砜拽走,心里还有几分不舍:“这亭子与家有几分……”
这位不速之客不仅与巴隆相识,还认得贺兰砜等几个孩子。靳岄据此判断,此人应该也是烨台人士,从他对浑答儿毕恭毕敬模样来看,他跟随应该是虎将军。
但除浑答儿,当巴隆把贺兰砜介绍给他时候,他同样向贺兰砜行个礼。
接下来谈话没有贺兰砜等人份。巴隆与那斥候走到驿站角落,低声交谈。他们说是北戎话,靳岄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句子。他借着去向驿卒要热水之机,捕捉到“列星江”“大瑀”等字眼,但很快被巴隆察觉,两人噤声,挥手将靳岄赶走。
靳岄心中忐忑,彻夜失眠。他隐约意识到,有些什事情正在发生,但他无知无觉,也无能为力。
第二日起床时,那斥候早已离开。巴隆脸上有热烈喜悦,但嘴巴很紧,只催促众人尽快起行。
他刚说出口,立刻想到家中已经遭逢剧变,顿时闭口不说。
贺兰砜警告道:“浑答儿不是好东西,你别和他来往太多。”
巴隆格尔走进走出,给贺兰砜家人布置房子。两个奴隶自然要住进奴仆房,但卓卓又抱着阮不奇不放
大雪下好几天,之后便是漫长晴日,夜仍旧很长,月亮天比天圆,冷冷照着彻夜赶路车子。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抵达北都。
对靳岄来说,北都完全是个只存在于想象中城市。
北戎第位天君是青鹿部落人,他率青鹿部落统包含驰望原在内大片草原,建立北戎。青鹿部落是北戎最大部落,背靠雄伟云台峰,部落营寨以木石结构为主。
这习惯延续到北都之中,这是个名副其实石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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