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呼啸破空,哧地穿透熊掌。
黑熊痛得倒地打滚。都则就趴在它热烘烘鼻子旁边,趁这空隙猛地从雪里弹起,慌不择路地跑。
受伤熊不再恋战,嗷嗷痛叫,瘸拐朝林子深处跑去。阿苦剌箭得中,忙喝止都则:“别乱跑!看清楚!”
都则昏头转向,扑向阿苦剌所在树,手脚并用往上爬。但另头熊此时奔到,它发现都则,立刻朝他奔来。
阿苦剌来不及架箭,抽出腰后弯刀,眼角余光看见旁树上跳下两个少年,正是贺兰砜和浑答儿。
浑答儿冷笑:“莫激,明明是你大哥回烨台之后才发生事儿。”
贺兰砜停下脚步:“别吞吞吐吐。”
浑答儿压低声音:“女将军不见那晚上,看见你哥找她说话。俩人也不知谈些什,鬼鬼祟祟,往驰望原方向走去。”
浑答儿当时记挂着家里匹受伤小马,没有多看。他在马厩里消磨段时间,离开时候又看见贺兰金英。
他是独自人从驰望原走回来,没有白霓。
道,白霓不见。但没人见过白霓尸体。”岳莲楼低声道,“她定还活着,在北戎某处。”
***
林中静谧,偶有几声树枝被沉重积雪压断轻微声响。从烨台出发猎熊队已经深入这片浓密丛林,富有经验猎人指点着粗大树干上黑熊留下爪印。他们需速战速决,风雪呼啸声渐渐逼近。
走在最后浑答儿看几眼贺兰砜背后弓,忽然凑近低声问:“你还记得大瑀那个射箭女将军?”
贺兰砜:“嗯。”
浑答儿大吼大叫吸引黑熊注意,贺兰砜举弓、拉弦、松手,连串动作气呵成
贺兰砜还想再细问,前方忽然阵鼓噪,有人扯着嗓子大喊:“熊醒!”
声惊天动地怒吼,两头巨硕黑熊从林中奔出。浑答儿脸都白:“两头?!”
贺兰砜踹他屁股脚,浑答儿回过神来,立刻开始爬树。两人动作飞快,瞬间已窜上树干。积雪扑扑落下,贺兰砜环视圈,发现猎熊队人几乎都上树,除奔跑时被绊倒都则。
“都则!”浑答儿急得在树上大喊,“跑啊!”
都则鞋子卡在雪里无法拔出。两头黑熊喷着热气奔来,为首那只举起前爪,就要往都则脑袋上拍。
浑答儿:“你知道她去哪儿?”
大瑀车队夜之间消失,这在烨台不是件小事。但奇怪是,没人议论这件事,就连贺兰砜想跟贺兰金英打听,也总被他以锐利眼神堵回去。
贺兰砜问:“你知道?”
浑答儿犹豫。
“和虎将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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