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件辛苦事,祝夏说来就很好笑,不过现在笑祝夏大概会生气,傅泽明努力忍住笑意。
回酒店后,傅泽明先跟提心吊胆天元元打电话,然后和祝夏起脱掉雨衣,两人上半身衣服还算干,裤子却直湿到大腿,应该是骑自行车时被路面上积水溅湿。
等都换下湿衣服,傅泽明仍然让祝夏先去洗澡。
祝夏“哦”声走出卧室,片刻后往门内探头,说:“傅泽明,你拍完电影来家玩。”
傅泽明长长睫毛垂下,又抬起,他黑色瞳仁倒映着灯光,答道:“好。”
明伸手把拉住他。
祝夏站定后感觉世界充满恶意,气得猛踹地砖。
傅泽明在旁边看他踹地砖,有点想笑,问:“你现在有米七六吗?”
祝夏不踹,悻悻回答:“米七四。”
傅泽明想想觉得还好,说:“十六岁这高差不多,你还会长。”
两人继续往酒店走,祝夏苦恼地说:“不好说……算,告诉你为什对重庆熟吧。”
傅泽明便等着听。
祝夏语气颇为后悔:“昨年和同学打个傻逼赌,赌能不能只带五百块钱在重庆过完暑假,赢他就送套绝版乐高。”
傅泽明不会跟人打这种赌,但不妨碍他觉得这件事有趣,追问道:“然后呢?”
祝夏语气已经变得悔不当初:“然后就来重庆,怎算五百都不够花,住青旅买六人间个床位都要二十五晚,去挣钱好多店又不招未成年,只有当棒棒——就是当挑夫,找个竹竿就算入行,担暑假大包肩膀差点担废!”说到这儿,他瞥眼自己和傅泽明肩膀高度,皱起眉道:“照理说今年该猛长个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年当棒棒压着骨头,今年都没怎长……郑艺博就是个傻逼!竟然跟他赌也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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