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特意在村口迎着,妹妹在家里和其他妯娌忙着做饭。
“饿吧,菜都准备好,来来来!”
姜忘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递上见面礼,来看热闹亲戚们都又惊又喜:“来都
下火车湿润空气扑面而来,他们换乘大巴坐两个小时,再坐小客车绕过几座山。
工业风城市逐步远去,再醒来时满目皆是巍峨高山奔流长河,高旷远处流云山雾萦绕峰峦,苍绿色望无际。
开车师傅是老手,嚼着槟榔在弯弯绕绕山路路猛飚。
姜忘手抓紧扶手往外看飞驰而过大货车,季临秋熟视无睹,还打个哈欠。
虹城附近皆是平原江河,这里处处危峰险立,缎带般山路曲里拐弯很颠簸。
“枕头分点。”姜忘已经窝到他颈窝旁边,心满意足道:“这样比较暖和。”
软卧宽度也没多富裕,两人挤块有点狭窄,但意外地很有安全感。
火车在冬风中疾驰,车轨碰撞轰鸣不断,下子能把人和这世界链接感断开,把每个人都变作流水线里拼装罐头。
季临秋往里头让点,既因为他们都衣衫整齐行为规矩而感到放心,也不抗拒肩头靠在起暖和。
他对外界会表现得融洽亲切,真实面反而不善言辞,只缄默地同姜忘起看老旧节目,以安静接纳来表示亲近。
季临秋又回忆遍他在虹城种种事迹,手按住姜忘肩。
“答应,不管遇到什事,不要太过激,OK?”
姜忘侧目:“是手段过激那种人?”
你是,你太是。
他们是晚上十二点半火车,觉睡到早上刚好到站。
季临秋半睡半醒,偏头发觉姜忘不太习惯,伸手摸摸他脸。
“还好吗,这有晕车药?”
姜忘目视前方,意有所指:“这位师傅……很野。”
“是,”季临秋笑起来:“们山里,都挺野。”
抵达舟乡时已是下午五点。
姜忘看会儿小品,再侧头发觉季临秋已经睡着。
像栀子花悄然闭合花瓣样,碎发微垂,睫毛轻阖。
他轻轻亲下他发侧,把被子盖好,起昏沉睡去。
窗外有灿烂烟花接连绽放,随呼啸风声消散飘远。
季临秋老家在舟乡,是临省比较偏远小山城。
姜老板去人家家里蹭吃蹭喝,很自觉地提前买好两张软卧票。
软卧车厢位置宽敞舒服,统共四张床位,没想到上铺两位没来,整个小包厢里只有他们两。
姜忘仔细观察完半个小时,门锁拧
挤到季临秋床上去看春晚。
后者略诧异地瞅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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