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也不多问，翻着喜欢
诗就默认是季老师读给自己。
这首好那首也好，那就统统默认归自己
，念没念过不重要。
等
顿烤鱼吃完，姜老板书本合，满足感叹：“诗是个好东西。”
“你盯着
看什
。”
姜忘给他满上杯可乐：“来讲讲，诗里都念什？”
季临秋目不斜视：“听不懂算。”
姜忘早就料到他不会认，半威胁道：“你不说是吧？”
“姜老板挺横啊。”季临秋笑起来：“威胁人民教师套套。”
当初这哥们在快递店为四毛钱讨价还价,占便宜以后经常过来蹭空调。
哎，都不知道季老师刚才在说什。
姜老板惆怅起来,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季老师讲话,心上人怎看怎顺眼。
季临秋当众念首情诗,虽然里人格桀骜不羁，表人格还处在循规蹈矩守序状态里,时间有点脸红。
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又被某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心跳有点过快。
姜忘在那刻只来得及听他声音。
温柔沉定,深河般从容不迫，裹挟着冰棱般秘密晃而过。
季老师朗诵完掌声雷动，家长们半懂不懂地跟着叫好,只觉得他背得真顺点不卡,果然牛逼。
姜忘慢两拍才鼓掌，大脑还在追刚才晃而过词句。
刚才好像有个LOVE,但过得太快又不确定。
姜忘拿指节敲敲桌板，隔壁卡座变魔术般冒出秘书头，以及本崭新《雪莱诗集》。
季临秋：“……”
烤鱼凉菜样样上，彭星望被辣得直哈气，姜忘草草吃几口，沉迷于穷举法。
“喔，”他页页地翻过去：“都是情诗，好辣。”
季临秋别开头喝水，点线索都不给。
讲完下学期教学安排以后轻咳声，也不知道在掩饰什。
“不好意思，暖气开得有点大。”
旁边家长表示充分理解：“多喝水，小心上火。”
其实完全不用解释。季临秋反应过来，快速应声，接着往下讲,再也不看姜忘那边。
等散会以后，在烤鱼店里敲姜忘头。
姜忘不敢顶着季老师威压跟同桌说悄悄话,飞快地给彭星望写张纸条：“他刚才在说什？”
小孩头顶冒出个问号，纸条撇压着声音道：“怎听得懂啊。”
姜忘拧起眉头：“你不是天天跟季老师补习？”
彭星望满头问号：“哥哥，才二年级。”
姜忘头次后悔自己英语不好。他下意识环顾四周,跟临场考试对答案样找合适目标，瞄来瞄去跟斜对桌大叔对个眼,后者还摇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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