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天会消失。”
“总有天,所有意识记忆都会不见。”
越想越恐怖,而且还没法解决,简直要命。
姜忘当兵以后出生入死好多次,演习时真与死亡擦身而过好几次,后来退役还是会怕
“……你怕什。”
小孩回答像是踩着他神经。
“怕死。”
彭星望说这话时候很难为情,像是说什很幼稚话,把脸都埋进被子里。
声音也变得很小。
小孩半晌嗯声。
姜忘打个哈欠,打开夜灯给他读三四本,见彭星望渐渐安宁下来,又关灯准备睡。
然后听见小孩呼吸声古怪,有时候会突然抽气。
“你怎?”
“……没什。”
再醒来,满窗灿烂晴光,庭外落叶缤纷,还开着大朵月季,明红亮黄很有生机。
世界又变得鲜活繁盛,仿佛寂静从未来过。
姜忘睡醒以后对着窗子坐很久,转头活动下胳膊腿,继续出门打理城里业务。
然后准时准点接季临秋和星望放学,和他们起做饭吃饭,看看电视睡觉。
没有人知道他在昨晚下定决心,第次想要陪个人走很久很远。
步失去呼吸。
世界变作空泛又单概念,切喧闹人群都与自己无关。
那时季临秋独行,便如他此刻独行。
两侧是连绵不绝黑暗,远道遥遥无尽头。
姜忘第次如此想紧握住个人手,无论是出于哪种感情。
“……就是好怕。”
姜忘伸手捂头。
他怎就把这事给忘。
这点他们两确实模样。
像是有天这个念头突然就撞进脑子里,从此深深扎根,哪怕二十多岁偶然想到,也会被空洞恐怖感搞得像浑身过电。
姜忘又拧开灯,瞧彭星望神情。
“到底怎?”
奇怪,明明也是他他也是,怎有时候就是想不到他在想什?
彭星望憋会儿,小声道:“怕,怕得睡不着。”
姜忘有种不好预感,出于成年人责任感还是问出口。
奇怪是,彭星望临睡前有点反常,吞吞吐吐地拉着姜忘不走,还问他能不能陪自己睡觉。
姜忘觉得奇怪,抱床被子过去陪他。
灯关,小孩翻过来,翻过去,烙饼似得就是不睡。
姜忘原本还有点困,听见他翻腾也醒。
“怎,想听故事?”
他想紧紧抓住他,把他从无尽冬天里救出来。
季老师,这次,也有机会拥抱你。
路遥风大,姜忘开车到家都已经凌晨两点,家
里人都睡。
他匆匆洗漱,昏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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